,篝火,还有程牧云……
天蒙蒙亮,温寒就爬起来,跑去隔壁叫醒孟良川,让他和自己去庄园。“温寒小姐,”孟良川有些懵,“你还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温寒语气凄凉:“我只想……留点他的东西。”
这个理由让人听着心酸。
孟良川没拒绝,陪温寒去了那个庄园,接待温寒的是那天死里逃生的庄园主人的大儿子,也是恒河旁那幢三层小楼的主人。他对程牧云的死深表遗憾,不断忏悔,是因为自己临时被人叫出去,才害程牧云留在了那个竹台下等待,害了程牧云的性命。
温寒全程没有任何语言,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恳求看对方。
当温寒提出要去那幢小楼,这个祭司表示理解,亲自带着温寒穿过整个庄园,走到那个小楼外。
日光下,蓝孔雀都从茅舍里走出来,在雨后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拖着大尾巴,远远地望着温寒。它们倒是丝毫不嫌弃湿漉漉的草地弄脏了它们的尾巴,或许它们自己也很清楚,在极艳丽的羽毛下,那些泥土和水滴都会被遮掩掉。
孟良川和那个印度男人站在楼下。
温寒独自走进空无一人的一楼走廊。
没有那些苦行僧,这里显得格外空旷,她看着每个房间,走到走廊尽头,从台阶走上去。
空旷的二楼除了简陋的装修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最角落的一张床,堆着被褥之类的东西。
正中有长桌和几把木椅,角落里有书架,几个柜子。
她拿着一个塑料袋,把程牧云用过的、接触过的东西都塞进去。没人来过,这里没人来过,所有东西都在原位。
温寒低头,装进去最后一条长裤后,终于忍不住,软软地跪下来,趴在床上哭起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了……
程牧云,你没死,对不对。
告诉我,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