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恩恩怨怨。我不过在朝上说句公道话,大哥有何可恼的?”
承恩公含着一口老血出了南安侯府。
南安侯眼神微眯,并未相送。
四皇子对他岳父是极为敬佩的,觉着岳父在朝中说了公道话,特意给南安侯送了好酒,南安侯道,“大丈夫,最当直抒胸臆,当言则言,有何可惧。”
四皇子觉着岳父好像是在点他,思量一回,莫不是岳父觉着他没给五弟说话,有些不仗义。四皇子这样想着,不禁反省,他自来是小心翼翼的性子。就如同先时穆元帝彻查六部,他掌的工部也是肥水衙门,四皇子自己却是干干净净的。倒不是四皇子不喜欢银子,只是他自知根基浅薄,故而一向克制,从不乱伸手。如今五皇子这事,四皇子不是不想帮忙,但朝中那个形势……
好在四皇子也是个机伶的,给岳父一点,他便趁机问起闽地建海港的优劣来。
要是别的皇子做南安侯的女婿,南安侯保管不说这些话的,但四皇子不同,四皇子对他闺女是真不错,府中除了他闺女,姬妾全无,不要说是皇子女婿,便是寻常女婿,做到这步,做岳父的也是能帮则帮的。
四皇子诚心请教,南安侯直接一句话,“靖江早便建有港口码头,靖江建得,闽地如何建不得?”
四皇子思索片刻,道,“不瞒岳父,靖江这事儿,不独我知道,怕朝中排得上号的大员们都有数。还有人说,靖江与海匪相勾结,我只担心五弟那里不太平。”
南安侯唇角浮起一抹浅笑,“真是痴话,靖江能搞定海匪,闽王如何就搞不定呢?”
四皇子顿觉心下透亮,对岳父佩服至极,只是,四皇子又道,“五弟既能收服海匪,乃大功一件,如何不禀明朝廷?”
“不一定是收服。”
四皇子顿时呆住了,他也当差这些年,如果不是收服……四皇子连忙闭嘴,道,“五弟可真是铁了心要建海港啊。”
南安侯眼神微沉,不,这海港……
闽地建港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太子大皇子都改了口,改为双手双脚赞同此事,倒是太子特意在穆元帝面前说了句,“还是要提醒五弟一声,格外小心才好。”
穆元帝笑,“这话是。”又道,“小五还单给你写了信。”
太子忙道,“五弟现在一条心的要建海港,写信央请我为他说话呢。”
穆元帝笑,“他倒是挺会找人。”
“儿子是做哥哥的,弟弟有事,自然要跟哥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