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皇帝儿子的脾气,识趣的不再提这事,转而继续给娘家刷好感值,拉回话题,道,“你舅舅和宁荣的脾气,最小心不过。平日里样样恭敬,就是怕大臣说你偏颇公府呢,一听这话就吓坏了,宁荣一大早的进宫就是跟哀家说呢,家族荣宠已极,不敢再盼凤仪之位。唉,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胡太后唉声叹气,“哀家心里觉着胡家亲切,想来也是哀家偏心吧。皇帝若有相中别家淑女的,只管跟哀家说。或者宫妃里有合你意的,立为皇后也好。”
母亲这话,是真心里包含了试探。穆元帝不过一笑,“儿子宫中妃嫔无数,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倒没觉着哪个更好。立后之事不急,母后倘有时间,延熙明年十五,待过两年,也该大婚了。”这说的是大皇子穆延熙。
胡太后笑,“这也是。这些天尽忙着宜安的嫁妆,原想着待宜安大婚后就给他张罗来着。皇帝心里可有主意?”
“皇子妃么,知书识理,心胸开阔,也就够了。”
“成,这事便交给哀家。”胡太后又道,“女孩子,更得温柔敦厚才好。”谢莫如这口气,真是难咽啊。
穆元帝陪太后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昭德殿安歇。
宁荣大长公主在慈安宫劝说兼表忠心的外交活动相当成功,苏不语与李宣都在国子监念书,放学后俩人去永安侯府说话。
李宣昨日与母亲一道去了承恩公府的,只是他年岁渐长,未去内宅,故而未亲眼所见此事,不过后来也知道的。苏不语与他道,“按理,你们的血缘可比我近的多,莫如妹妹的母亲与长公主是表姐妹,你们是正经的表兄妹。阿宣,再怎么,长公主说那种命短的话,也真是吓死人哪。”你长公主可不是平民啊!好端端的说人命短,人家有个好歹,你要不要负责啊!
李宣亦十分无语,道,“我早劝过母亲了。母亲说,她就是随口一说,谁爱当真谁当真吧。”他娘的性子,他爹都没法子,何况是他。
苏不语道,“长公主是长辈,你不好劝,还是让侯爷劝一劝才好。”
李宣道,“我爹打发人给谢姑娘送了些礼物。”
苏不语直念佛。
李宣笑,“你还认识谢姑娘?苏不语,帝都城里可还有你不熟的人?”谢姑娘现在是帝都无人不识君。但昨日之前,知道她的人就没几个,不想苏不语竟然与谢姑娘相熟。
苏不语笑,“谢探花你也见过,莫如妹妹是谢探花的亲侄女,我认得她有何稀奇。帝都里的闺秀,我认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