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了一团团的冰渣子。
“父皇我错了父皇。”流金双腿跪曲着往前爬,“父皇我该死,你饶我一次吧。”
它哐哐的往地上扣头,脑门磕破了都不管。
他太害怕了!
他的这位父皇就是个疯子!一个连儿子都可以生生吞食下去的疯子。
流金永远记得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大殿下。
最早的时候父皇还有一个孩子,那是他的大哥。
当时天魔攻城,他和大哥都还是幼年兽体,父皇在外面受了重伤,谁都觉得他撑不过来了,兽域要重新立一位王了。
那是一个雪天,雪花纷飞像撒盐一样,一片片落在父皇的头发上,落在伤口的血是红色,落在它眼旁的血和它唇色一样苍白。
当时父皇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和大哥的。
流金只觉得脑瓜嗡嗡作响,他看见父皇走进来,抖了一身的雪说:“流金,你的天赋比较好,我先留着你。”
留着你做什么?
留着你活命!
他听见了大哥的嘶吼声,看见了父皇的利齿将大哥撕裂。
战兽骨子里的血性残忍并没有随着他们能化人而变得淡去。
在性命垂危之时,求生的本能会让他们抛弃良知。
那一战父皇大胜。
整个兽域都在欢呼,只可惜大殿下失踪了,父皇悲痛万分的对下面的人说是被天魔给杀了。 “我儿之死当算在天魔头上,这笔账我永世不忘!”父皇含着热泪,转身却看向了幼年的流年,它的大掌压在了流金的脑袋上,“流金,以后你就是兽域的大殿下了,好
好长大,往后兽域的一切都会是大殿下的。”
都是他的吗?
后面的话流金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抬起头的时候,闻到了父皇掌心里的血香。
“您说了。”
流金磕头磕的浑浑噩噩的,“你说了以后的一切都是我的。”
“兽域是我的!”
他抓紧了旁边一朵烂根了的神腐莲,“都是我的!”
权杖猛地出现在他手上,气势冲天而起,藤蔓竟然在一瞬间爆开。
流金转身就要对着外面冲过去。
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响起来。
磨合了时光的沉重。
权杖猛地从流金的受伤脱出,一把撞进了蒲蒲的父皇,也就是流年的手上。
他神情苍白但容貌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