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傅御辰好像说过他们全家参加完服装周,今天从巴黎那边回来,说不定正在飞机上。
于是,他给傅语冰盖好被子,继续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已然深夜。
颜墨涵没有分毫睡意,他一直守在床边,感觉着傅语冰的温度似乎在慢慢降下来。
吊瓶已经几乎见底,他叫了护士拔针,过了一会儿,又伸手碰了碰傅语冰的额头。
而她却似乎不太舒服,蹙了蹙眉,将手臂从被窝里抬了出来。
颜墨涵要给她重新放进去,却发现她的衣服有些潮。
她应该是发汗了?
他想到这里,抬起被子伸手轻轻碰了碰她。
果然,她出汗了,衣服都被打湿了,就连下面的被褥也有些潮气。
颜墨涵连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不多时,护士过来,带了干爽的衣服。
“她都出汗了,床也有点湿。”颜墨涵道:“能不能给她换个床单?”
护士点头:“好,我先换衣服,换好了我叫你。不过我一个人抱不动她,还得先生你帮忙换床单。”
颜墨涵点头,转过身去。
身后,护士在给傅语冰换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颜墨涵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他将自己旖旎的想法拍回脑海,心头鄙夷自己竟然乱想,直到,护士说换好了衣服,让颜墨涵将傅语冰抱起来。
他转过身,见她还睡着,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
可是,因为没有穿内.衣,所以,胸部那里似乎有点儿……
他快速收回目光,喉结滚动了几下。
弯身将她抱起,病号服是短袖短裤,所以,手臂上、手掌上传来清晰的触感,有些刻骨。
护士去拿干净床单了,病房里只有他和傅语冰二人。
她似乎被这样的动静吵到了,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
这一刻,颜墨涵呼吸发紧,有种自己被捉住什么的感觉。
可是,他转念一想,他似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下一秒,她往他的怀里拱了拱,手臂无意识地抬起,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靠在他的胸口,呼吸落在他的胸膛上,每一口,似乎都在给他的身体加温。
他觉得口干舌燥,连带得大脑都有片刻的眩晕。
而这时,护士终于过来,她熟练地换了床单,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