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房间里静了。
顾沫漓觉得扎针灸的地方更加酸麻了,她缓了缓,道:“我还给我姥姥包了。”
俞天熠听了,唇角扬了扬。
正如他所说,他觉得和她在一起挺舒服的。
喜欢有多少?未来又怎么样?很多事情都是难以预料的,所以他还不如给彼此一个试试的机会。
说不定越来越好呢?
最关键的是,他刚才牵她手的时候,觉得真的挺好。
顾沫漓抬眼看着俞天熠唇角的笑意,正要跟着笑,却又想起了那天……
那天,她虽然喝醉了,可是他抱着她、对她说的那些话她都还清楚地记得。
他说她喜欢一个女孩,从出生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还哭着问,他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不爱他。
她从未见过他失态,那是第一次。
那么深刻的感情,怎么可能突然就放下了?这不过才过去四个月而已。
怪不得,他说在一起挺开心,却没说喜欢,只是因为,他对她的感觉根本不是喜欢罢了!
或许提出和她在一起,更多还因为打算找个人当相亲的挡箭牌……
顾沫漓心头涌起一阵酸胀,不过片刻后,又想着自己的初衷而调整了过来。
她问:“学长,可以了吗?有点涨。”
俞天熠道:“再停留两分钟。”他心情愉悦,丝毫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给酒吧某喝醉的男士背黑锅。
过了两分钟,他取了针,道:“晚上洗澡时候注意一下,最好是不要太淋水。”
“好。”顾沫漓起身,伸了个懒腰:“的确舒服多啦!那我回家啦!”
“嗯,我送你。”俞天熠拿起车钥匙,和顾沫漓一起走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电梯,电梯里的镜子很明亮,俞天熠看了二人几眼,然后又将顾沫漓的手拉了起来。
两人都没说话,不过镜子清晰明了地照亮了一切。
春天的风很舒服,夜晚也不堵车,到了顾沫漓的小区门口,俞天熠停下车:“早点睡,晚安。”
她也挥挥手:“晚安。”
说着,直起身子要转身。
车里,他道:“你过来,有个东西。”
她弯身探过去。
一只擅长把脉的手伸出来,再次拨乱了她的发:“有难同当。”
她恼,他却抽回手、升起了窗户,只觉得车里还有她留下的清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