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直达地平线,秦营就驻扎在草原中央。
十万秦兵排兵布阵,迎接秦殇的检验,秦殇一脸威仪地走在军队面前,面上不动声色,心如明镜。
如此威风凛凛的帝国军队,如果是用来保家卫国,秦殇国又何偿需要仰凌风国鼻息。
秦国公拥兵自重,这才是秦越帝国最大的毒瘤。
年过六旬的秦国公穿着褐色军甲,虎背雄腰,跟在秦殇的身边,精悍的目光扫视着秦殇的面容,看着秦殇频频点头,眼里的光芒更烈,他要让秦殇明白,他手握压制性的力量。
凌婳月跟着秦远公子到了军营的外围,远远地便看到两个人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部,两人正是凌将军和张寒星。
她心里沉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秦远说道:“凌将军和张寒星夜袭秦营,本来要被依法处死,微臣和娘娘好歹相识一场,让娘娘来和您的父亲好友见上一面。”他盯着凌婳月的脸,要从她的神情里看出她的痛苦,见凌婳月面色没有变化,他又说道:“听说张寒星的女人怀孕了,如果她知道张寒星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伤心欲绝,一尸两命。”
凌婳月的脸色仍然没有变化,她一收到信息,就命凤魂卫的人将苑香支开了,秦远的人赶到挽香楼的时候,扑了个空。
秦远在跟她打心理战,谁动容,谁就输了。
凌婳月淡然地说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秦远公子的身上的时候,希望你可以淡然面对。”
秦远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不停地告诫自己,胜利得失如此明了,不能中了凌婳月的计。
他向凌婳月道:“娘娘,请!”
凌婳月走上前去,见父亲和张寒星目眦欲裂,面上皮肤龟裂,已经缺水虚脱。
“月儿……”张寒星年轻,还有一丝说话的力气,“我跟你的父亲,若不能助你,也定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拖累……”
凌婳月听着这句话,再看向父亲,凌将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张寒星又说道:“月儿,记住我的话。”
凌婳月看着张寒星复杂的眼神,和父亲坚定的目光,她向两人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秦远见凌婳月就这样走回来了,而且还一脸坚定。
“你……”他眼里暗含惊讶,“你就这样对待他们?眼看他们一点一点虚脱而死?”
凌婳月清亮的眸子逼视着他,“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也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