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都拿出来晒晒,省的来年太潮湿招了虫子。
而她自己,则拿了一柄刻刀,寻了上好的菩提子,正在菩提子上一刀一刀仔细刻画着经文。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整个人都好似笼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一般。
这段时间,她大多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让人寻来最好的菩提子,亲自刻上心经,打算做成手串,送给秦淮雨的,算是给他第一次出使别国完成任务的奖励。
慕容止站在院外,看着如此静美的她,突然有些不忍心走进去。
方才他得到消息,秋妃的杀手袭击出使队伍,队伍损伤惨重,花希影重伤,太子被杀手刺中要害,不治身亡。
凌婳月没有觉察他的到来,仍在专注的刻着经文,唇角带着满足的笑意,那双眼眸中隐隐的期待,让慕容止几次抬脚,却几次都没有走进去。
“慕公子?”玉树搬书出来,正看到了慕容止,他已不知在院外站了多久。
凌婳月抬起头,唇角的笑意消失,却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慕容止只得抬脚,进了院子:“月月,我有事找你。”
凌婳月放下刻刀,面上一片冷然:“何事?”
“我方才得到些消息…”他在思索,怎么说,她才会不那么难过:“你答应我,你听了之后,一定要忍住,可好?”
凌婳月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到底什么事?”
“出使队伍今早受到袭击,损失惨重,花希影重伤不省人事,而太子,太子他…”
“雨儿他怎么了?”凌婳月一下子面色惨白,焦急的抓着慕容止胸口的衣襟,慕容止缓缓开口:“太子他被刺中要害,不治身亡。”
“月月!”慕容止瞬间接住凌婳月猛然倒地的身子,看着瘫软在他怀中的她,突然怀疑起来,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凌婳月只感觉耳朵一片轰鸣,眼前花白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就连心口的跳动,好像都停止了。
“月月,月月…”隐约的,好像有谁在叫她,可是她不要听见,她不要看见,会痛,会好痛!
可凌婳月还是一点点恢复了知觉,她茫然的看着慕容止:“容止,容止,你在骗我是不是,你骗我的是不是?”
慕容止敛下眼眸:“对不起月月,这是真的。”
“不可能!”凌婳月猛地推开慕容止:“有那么多人保护雨儿,他怎么可能会死,怎可能!”
“出使队伍中,早就混入了李秋影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