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林微微鼻子一酸,眼圈陡然红了。
临盆生子的那一夜,她饱受痛苦折磨,九死一生,终于熬过一劫。
对陆迟来说,也同样是痛苦至极刻骨铭心的一夜。
若不是陆迟心肠太软,轻信宁王之言,随身戴了那块要命的玉佩。她也不会早早动胎气早产……
“陆大哥,”林微微低声哽咽:“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耿耿于怀,更不必自责愧疚。我和佑哥儿都好好的呢!”
陆迟手臂略略用力,将林微微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微微,过去是我太过心地仁善,轻信他人。好在你们母子平安。否则,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宁王出身尊贵,我们陆家再势大,也不能和藩王正面对抗。”
“如今,皇上有意收拾宁王。祖父早已暗中命人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只等宁王被定罪严惩。”
“一步一步,慢慢蚕食,总有一天,会将宁王一派彻底铲除。”
“你且耐心等着,这一日,迟早会来。”
陆家每隔几日就有消息送来。陆迟消息之灵通,几乎不弱于盛鸿。
也因此,陆迟很清楚,宁王已彻底落入下风,身陷囫囵无力自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只是,建安帝也不能全然不要脸面,直接处死宁王这种事绝无可能。先定罪,再慢慢磨搓,逼宁王自尽还差不多……
这等事,不宜宣之于口,自行意会就是。
林微微哭着嗯了一声,将头依偎进陆迟的胸膛里。
陆迟用力搂紧挚爱的妻子,抿紧嘴角,目中闪过冰冷的寒意。
……
五六日过后,才算彻底安顿下来。
内宅之事,皆属小事。短短几日,谢明曦便已将内宅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根本无需盛鸿操心。
盛鸿身为藩王,真正要烦心的是如何接手治理蜀地三郡。
接手藩地,倒是没什么阻碍。藩王坐镇藩地,除了每年定期向朝廷交纳一些税赋之外,治理之权本就在藩王手中。
不过,说是一回事,做起来是另一回事。
便如天子坐上龙椅之后,想真正掌控朝堂,也要耗数年之功。
同理,藩王要掌控藩地,也绝不是一件易事。所以,盛鸿才特意带了一些心腹亲信前来。眼下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身边众人先安排好官职。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