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唐墨发现她的草木皆兵。
好在没有,他只是专注于眼前,如炼丹一样。
他的认真恣意挥洒魅力,总令她挪不开眼。
几息之后,冬日花枝便复生绿叶,花骨朵生出又绽开,盛放的月季在黄昏下如璀璨的蓝宝石。
唐墨松了手,一丝鲜血顺着手腕淌进袖口,他蹙眉,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灵力重新附上手掌,伤口已无踪。
那叶片和花枝也沾了红,显出几分妖冶。
而叶如泱已安静走到他身边,取出张玉白绣字的帕子,牵过唐墨的手掌温柔擦拭起来。
她好像心情很好,语气似嗔似怜:“还说我被瓷片割手呢,你不也被刺破了?”
“不给它尝点我的血,没法长这么快。”
唐墨解释完不动声色收了手,眨眨眼,似乎仍不太喜欢她这般接触。
但他没第一时间拒绝不是吗?也没再说别动手动脚。
叶如泱心底在欢呼雀跃,眉眼弯弯柔声问:“墨儿要这月季逆时节绽放,是想如何呢?”
唐墨灵力化刃切下那三朵盛开的月季,淡淡道:“你那屋子太冷清了,我不喜欢。”
“装饰卧房,让自己住得舒心点,我想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吧?”
她假意没听懂他话语里的自嘲和讽刺,轻笑道:“当然,墨儿能这么想最好不过啦~”
叶如泱双掌合十欣慰地望着唐墨——他终于不再把自己看作囚徒,或许开始慢慢接受了。
“那不只是我的屋子,也是墨儿的家哦,随你喜欢装饰便好,有想要的物件我会买回来的。”
唐墨不咸不淡“嗯”一声,叶如泱却盯着他手中的月季,扭捏起来。
“墨儿…那个,花、可不可以给我?啊我是说我替你拿着好不好?”
唐墨挑挑眉,无所谓地随手递给她。
而叶如泱小心又受宠若惊接过,珍惜地捧在胸口,似是怕他反悔又抢了去。
她借口说替他拿着,却仿佛偷得、占有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