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这些日子那边内乱,好像洋人让靳督军找什么东西,靳督军一直没动静,又逢着连吃败仗,那边正问他罪呢。”
“嚯。”元首笑了声,“吃败仗可不能怪小靳,小靳想往左打,那洋使指挥官非让他往右,一顿瞎指挥,哪能不吃败仗。小靳能用最少的兵折损敌方,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不是乾洲。”元首看向宁乾洲。
宁乾洲没接话。
遥遥听见沈静姝爽朗快活的笑声,她和那些官家小姐们似乎在放孔明灯,嬉笑热闹的声音如风铃声从外面吹进来,她性格真好,跟每个人都没有边界感,自来熟。
"乾洲。"沈静姝捧着一束荷花走进来,娇俏道:“游轮刚刚靠近岸边,河根儿上有片浅谈,摘来的夏荷。”
一众官家小姐拥着她而入,众星捧月般的喜乐氛围。
沈静姝依偎着宁乾洲坐下,“好不好看。”
恰在此时,一名幕僚从外面走进来,“靳督军来了。”
话音落地,便见靳安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携带入一室温热夏荷的香风,他穿着靳派藏蓝制式军装,身躯挺拔颀长。明明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莫名给人一种闯进来的感觉,肩头沾染着一片淡粉花瓣,搅乱一池春水的意外。
“小靳,你不是有事要处理,不来了吗?”元首示意秘书长倒茶。
靳安阴鸷视线扫视一圈,最终落定在我身上。
我总觉着他有点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凝神片刻,忽而发现了不同之处。以前他穿军装,里面是露空的,他不穿内衬,领口敞开两颗纽扣,强悍的胸膛性感隐约,一副痞帅痞帅的亦正亦邪模样。
但是今天,他军装里面居然穿了白色衬衣,领口规整纽扣整齐,整个人板正了些。板寸桀骜,俊脸沉静几分。
他淡淡移开视线堂而皇之来到一侧沙发上落座。我坐在他斜后方靠墙位置,瞬间被他高大身躯挡住了头顶上的光线,整个人掩盖在他身后的阴影中。
他身侧的洋使代表礼貌地用英文跟他说了句话。
“小靳啊。”元首笑说,“洋使说了什么,你听得懂吗?”
靳安没言语,但在另一侧,宁乾洲正跟另一个洋使团谈笑风生,沈静姝也热络自然地用法语流畅交谈。
元首看了眼宁乾洲,又看了眼靳安,等待靳安回答。
这客舱里皆是位高权重的人臣,大部分都是高门大户,多数读过书,就算有人是武将没读过书,也是识字看得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