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却看到他惊恐的表情和伸出的手，“诺诺，别动。”

邢诺回头，看到了直冲她而来的卡车，瞪大了眼睛。

电光火石间，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猛打方向盘，自己正面迎上卡车的撞击，给方川柏留下一线生路。

“刺啦——”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方川柏受到冲击，闭上眼睛。

卡车司机刹车，看着对面车子的惨状，酒意散了大半。

他咬咬牙，一脚油门，逃之夭夭。

方川柏已经无暇顾及卡车司机，他看着主驾的邢诺，惊恐道：“诺诺，不要。诺诺，别离开我。”

血液从邢诺的鼻子和嘴巴里喷涌而出，还夹杂着内脏碎片。

她竭尽全力微笑，想和方川柏说什么，可惜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嘴。

方川柏看着她的口型，听着她细微的气声，明白她在说什么。

“对不起。”要留你一个人了。

方川柏眼睛通红，摸着她的脸，“别说傻话，我们会没事的。”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不过是最没有用的安慰罢了。

他刚刚摸过了，手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这里地广人稀，也不知道过多久才会有人发现他们。

看着邢诺停止呼吸，方川柏强忍着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视线逐渐模糊，用尽最后的力气摸到邢诺的手，紧紧拉住。

这样也好，他和她一起，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然后闭上了眼睛。

窗外风景如画，车内两个人静静靠在车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直到救援人员赶来，方川柏还紧紧拉着邢诺的手，两个人完全没法分开。

医生只能把他们两个人一起送上救护车，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要天人永隔了。

“咔，结束。”

听到王导的声音，季棠还有些没回过神，呆愣楞地坐在救护车上。

顾池一看她就知道她还没完全出戏，他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已经结束了。”

季棠眼珠微动，才意识到他在自己跟前，“顾老师，抱歉，我…”

顾池起身挡住别人的视线，轻轻抱住她，安抚道：“我还在，没事，别害怕。”

季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心神微定。

缓过神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又给顾老师添麻烦了。”

顾池担心的看着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