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安静。
一安静那些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声音就顺着木板的缝隙悄无声息的窜上来,在这狭小的阁楼里就更尴尬。
惠倒是习惯了,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反正禅院甚尔蜷着腿坐在那儿是挺尴尬的。
其实他也快青春期了,多少还是懂一点这个的,而且在禅院家那样阴暗乱七八糟的地方,什么大风大浪的腌臜[āzā]事儿都是或多或少见过一些的。
但是和一个孩子坐在这儿听他爸爸和别的女人的墙角——简直是槽点太多无处可吐。
禅院甚尔决定挑起话题打发一点时间——谁知道这回又会在梦境中度过几年?还是个连环梦。
“……那个人,是你父亲?”
话刚一出口,禅院甚尔就想抽自己两巴掌清醒一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可是眼睁睁看着这孩子降生的。
男童只是应了一声,“是的。”
“那,另一个是你后妈?”问都问了,禅院甚尔索性又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不会是后妈故意虐待吧?
“……”这回这孩子的表情反倒暗了暗,连同回话也慢了一拍,“不是。”
禅院甚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禅院甚尔陷入了沉思。
禅院甚尔表示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不是后妈,那就是情人了?禅院家的老家伙们倒是有不少情人,这马赛克男人年纪不大倒是挺有能耐。
估计长相不差。
禅院甚尔突然想起来之前这孩子说的那句‘还会再换的’,结合这孩子刚才所说的那些,大概也猜到了这六年间这所谓是恩惠的孩子,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应该是这个马赛克渣男带着自己前妻生的孩子在不止一个的情人家里住,这个分了就去下一个,下一个分了就是下下个、下下下个……如此循环,就度过了对于这孩子来说至关重要的幼儿时期。
花别的女人的钱养自己前妻的孩子……这到底是一片痴心还是花心大萝卜呢?
还有,这个孩子的童年,和自己的,哪一个更惨一点呢?
禅院甚尔不得而知,但他清楚地知道,惠的这种乖巧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
于是在从梦境中出来,坐到餐桌上吃饭的时候,禅院甚尔犹犹豫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吞吞吐吐的向松风葵详细描述了惠的样子和经历。
“你觉得有问题是对的。”松风葵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