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注视着这轻轻浮动在眼前的《真理卷册》时，程冬轻声问道：“必定记载着真理神所有的智慧吗？”

然而，这句话一落，立刻引起了卷册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因为神恩修补、渐渐平静下来的一些裂缝再一次张开了，仿佛下一瞬间便会彻底崩塌。

“你能看见吗？”

看着眼前的真理卷册，他的眼神透露着坚毅。

《真理卷册》首次如此明确地表达了反对意见——如果你想查看，那么你将承受死亡。

将会死去吗？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程东难以置信。只是观看到真理神的部分记忆片断，更不用说不是直接亲眼所见，而是只透过《真理卷册》的描述？竟然引发了如此致命的威胁？

然而，《真理卷册》已经确认为它的主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主人的意图。若它的确传达了“不能窥视”的信息，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照此行事。

作为神级生命，对程冬来说太过遥不可及。即使真理卷册记录的是当时的真理神牺牲自我，这种情境也超出了现在的程冬的认知和经验范畴。

关于神明的消息，对于他的精神感知来说太过脆弱。即使选择暂时不考虑直接观看的途径，程冬心中依然保留了无法释然的忧虑：“难道即使有《真理卷册》的存在都不行？”

你的思想过于幼嫩，无法承受这样的信息。另一股声响从《真理卷册》里回响出来。

面对这样的回答，程东的内心终于做出了决断。《真理卷册》绝对不会有自我伤害的动机——它那恐怖的能力在他还只是人类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轻易地掌控整个情况，在现今的状态上自然也是远非等量齐观。

“甚至是观看都不可以吗？”这个想法使他又感到荒谬又惊讶。“我一直以为我进步了很多。”然而事实告诉他，即使是在神器保护下的他都无法探究神明们的往事。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在揭示一种超乎寻常的不合理。

程东回想起了多年前，因为在制作火焰球的技艺被认为实力低下而遭到《真理卷册》评估的情境，那时不服的情绪又油然而生。“只凭那一记能够砸穿大地的力量就代表强大了吗？”这样的疑惑和质疑在他心底不断地翻腾，仿佛没有尽头。

这不仅是对真理卷册给予的答案的一种反应，更多的是对自己之前对力量与智慧之间关系的一种重新审视。他不禁回忆起过去那份单纯认为力量即是至高无上的执着，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微不足道。x33

这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