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闻言冷哼一声，但也知道，恐怕秦良玉说出来的或许正是事实！

毕竟大明国运衰落，这是中原和草原都亲眼目睹的，可偏偏，李沉渊就扛起了局面。

“不过，将一国之运寄托于一人之身，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一个化境而已，别太嚣张了！”

李自成说到这里，扭头看向了身边的白发老者。

李沉渊双目微眯，凝视着此人，他不过一身青衣，全程没有说话，似乎就像木头人。

而且在此之前，周围的人也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包括李沉渊。

能够做到这一步，只能说明此人实力极为强悍，甚至达到了传说中天人合一的状态。

与此方世界融为一体！

“天人境？”

李沉渊瞳孔一缩，随即又回过神来，哂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天人境界都是活神仙了，怎么可能和李自成混在一起？

一个不成器的反贼，也配吗？

而且他已经看出，此人的力量层次并没有超脱此境界，仅仅是有了那么一丝天人的气机！

应该是化境后期！

“风前辈，还请你救晚辈一命，此番我李自成若能逃脱险境，将来必不会亏待华山派！”

“此战之后，华山派就是我大顺王朝的国教！”

听闻此言，那白发青衣的老者微微颔首，一步踏出，身后牵扯出长长的残影，下一刻出现在李沉渊的战车之前。

“李侯爷！”

“这一战你们已经赢了，无论有没有拿下李自成的人头，都不会影响你们的战功！”

“所以，给我个面子，放他离开！”

老者说话之时声音平淡，但却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底气，温声细语，却又像发号施令。

李沉渊微微一笑！

秦良玉微微一笑！

西门吹雪微微一笑！

李寻欢微微一笑！

紧接着，大家都从微微一笑变成了哈哈大笑，李沉渊更是笑得猖狂，还伸出手指头隔空点了点这个老者。

“你呀你！”

“老倌儿，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还要我给你个面子？”

“你出去打听打听，能让我李沉渊给面子的人有几个？其中，会不会包括你呀？”

说到这里，李沉渊脸上的笑容一敛，缓缓拔剑而出，嗤啦嗤啦的摩擦声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