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接到解除总兵职务的兵部公文,锦衣卫马上就登门造访,这绝对不是好事。
李沉渊咧嘴一笑,上前捡起地上的总兵印信,掂了掂,冷冷地看着左良玉。
“这印信可是总兵凭借,也是陛下亲授,在你左良玉这里,就是随时可以弃如敝履的垃圾?”
“嗯?”
左良玉冷笑道:“本官是总兵,怎么处理那是本官的事情,轮不到阉党的人置喙!”
李沉渊道:“本官是锦衣卫缉查千户,皇权特许,监察天下,你左良玉算什么东西?”
“来人,拿下!”
丁修率众出列:“诺!”
一帮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就冲上前去,左良玉同样神情发狠,大叫道:“放肆!”
“李沉渊,别把本官逼急了,不然本官拼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周围的元州兵将同样拔刀而出,总兵府侍卫更是气势汹汹,但是李沉渊却只是冷笑连连。
“左良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在挑衅皇权特许的锦衣卫,在挑战一位武道大宗师!”
“怯薛军和玄冥二老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拿什么拼?就你这条贱命也配吗?”
李沉渊冷冷地看着他,身上的气息缓缓蒸腾,渊渟岳峙,左良玉只感觉一只无形的手勒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就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又像是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李沉渊淡淡道:“带走!”
“我倒要看看元州总兵府,有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你这个勾结鞑子的逆贼!”
左良玉惊呼道:“你敢,我是朝廷命官……”
李沉渊指了指桌上明黄色的圣旨,淡淡道:“现在不是了!”
左良玉瞬间神色暗淡,明亮的眸子也变成了灰色。
为朝廷鞠躬尽瘁,为东林冲锋陷阵,结果却马上要死于阉党之手!
“不是了,对,不是了,本官不是朝廷大将了,我只是一个被弃如敝履的青史罪人……”
“我为大明流过血,戍过边……”
李沉渊沉默片刻,道:“我承认,你的确为大明做过贡献,但是,你不该勾结大元,不该卖我的锦衣卫!”
“东林党的账我会去算,但是你这一笔不能少,所以,走吧,锦衣卫诏狱有请!”
……
三日后。
李沉渊已经率部出现在了回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