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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未曾看得明白,现在却是看得清楚了,像她那样的人,又何曾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有眼中看到的高处,她一定要爬到她看到却还不曾到的高处,站在那里回望时,才会想过去。”林煮酒喝了一口温热的酒,看着那雾气里的浮城,淡淡的说道:“这兽类都尚且记得故人,都比她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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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竭鱼之外,这浮城上还有其他胶东郡修行者么?”丁宁看着林煮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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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眼睛里的林煮酒比起十数年前不知苍老了多少,也不知沧桑了多少,但想着他和自己做过的无数事情,现在的林煮酒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那样站着,就陡然给了他无数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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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是要毁去胶东郡的这座浮城,而是要占有这胶东郡真正的数百年积蓄的库藏,他必须确保在登上那座浮城之前,内里不会有人将里面的一切都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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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就是一座死城。”林煮酒微讽的笑了起来,道:“胶东郡每一代像她这样的人都不放心任何人,更不放心将这里面的一切都交予某一个人去掌管。所以除了这竭鱼之外,内里守库的只有数名药奴,用药物迷失了心智的七境修行者,行尸走肉而已。这竭鱼都恐怕是郑袖后加的,反而是为了防止她家里人接近,不经她同意用这内里的东西反而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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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很少佩服一个人的计谋才智,不过她是我佩服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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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煮酒又吃了一片鱼,让鲜美的味道化解酒的最后一丝苦意,接着说道:“这竭鱼吞吸四方天地元气,如此一来,若是她那些胶东郡的家里人不经她同意想进这浮城,被这竭鱼一吸之下,却是反而应付不了浮城上的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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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之间,看了丁宁和长孙浅雪一眼,却不说透,转头又看向苍茫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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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王惊梦的时间要早过当年的郑袖,对于王惊梦和郑袖的一切事情他当然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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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袖和王惊梦是当年天下所有才子佳人钦羡的神仙眷侣,自然有过一段很长的甜蜜时光,当年那“彩鱼”也曾经陪伴过王惊梦和郑袖许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