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劳动?”
“既然太过清净不成,那便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平常人的世界里或许有我欠缺的东西,我的心境在多年的修行里变成一滩静水,所幸这名酷吏做的很好,他的所为令我越来越不快,终究激起了我的杀心。”
方绣幕看了一眼这名刑司供奉,接着说道:“而且这里距离长陵虽然不近,但也并不算太过遥远。”
刑司供奉沉默无言。
传闻里这名只知潜心修行的痴者已经踏浪出海,脱离这尘世间,远游海外仙山,然而实则一直留在这尘世间,并未彻底走远。
他的修为太低,无法揣度此时方绣幕的境界,但是看着萦绕方绣幕的淡淡宝光,他却知道方绣幕这一去,这是真正的潜龙出渊,对于大秦王朝而言,便是又多了一名强大可怖的敌人。
“您…您准备要去哪里?”
这样一个人的行踪对于大秦王朝而言十分重要,所以明知自己这样的问题有可能触怒对方,换来杀身之祸,然而看着转身离开的方绣幕,这名刑司供奉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方绣幕的面容波澜不惊,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道:“这里距离阴山更近些,而且我现在回长陵又有什么意义,能杀得了谁?”
这名刑司供奉再也说不出话来。
等到方绣幕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他的身体里才再次涌出更深的寒意。
他开始想到方绣幕是借回答他的问题以彻底表明自己的态度,告知天下人。
他说回长陵能有什么意义,能杀得了谁?
然而以方绣幕此时的境界和修为,长陵又有哪几个人杀不了的?
最多便是郑袖等数人。
所以他的意思是从此之后,他便成为郑袖和元武的仇人,他要杀郑袖和元武。
他告诉天下人要去阴山,同时也是告诉很多想去的宗师,巴山剑场的敌人,要去那里,便要和他厮杀。
他虽然一直都静修不出手,然而天下的宗师们,有多少人有信心战胜他?
……
方绣幕静静的踏浪而行。
江面开阔,他心境辽阔。
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以夜策冷之天赋和这些年被刻意压制,却会在修为上有这样的成就。
因为有些人的修行是刻苦,是痴,而她这样的人的修行,却是每一步都在争命。
若平安清净,一直在那小院里修下去,他或许可以拥有惊人的寿元,然而恐怕最终却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