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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这句话出口,这一片天地骤静,连长孙浅雪的呼吸都停顿了数息的时间。
“并非只有赵妖妃才会御驾亲征。”
这句话在丁宁的脑海之中回响着,他当然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面容也不由得苍白起来。
他看着司马错和他身周车辇上的那些挑着灯笼的座客,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列车辇的气息那么诡异,为什么那些车夫和侍者明明修为距离宗师尚远,对于这样的大战而言根本达不到可怕的地步,但是却拥有着一种绝对沉静的气息。
因 为这些人都是来自皇宫的侍卫,那种气息,便是跟着帝王而沾染的所谓皇气。
所以这列车辇便是皇辇。
东胡僧古井无波的心境中也出现了一丝涟漪,他心有所感,望向一侧的不远处。
那处也有一座荒凉的山丘。
皇帝的侍从和车辇已经在这里,而元武皇帝却不在这里,而在那座山丘上。
山丘的一片树林里,有一座普通的石屋,然而此时已经被布置得极其整齐。
身穿寻常布衣的元武皇帝正在饮茶。
他的身前站立着一名年轻的宫女,提起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帮他沏了一盏茶。
当东胡僧望向他所在的这座山丘时,他才刚刚端起茶盏。
然而在下一刹那,他低头喝了一口,茶盏缓缓落在他的身前,他和东胡僧相隔的这片空间里,却是出现了很多晶莹的波纹,他的身体从原地消失,穿过了这些波纹,直接便出现在这列车队的尾端。
他的身影就像一个静止的画面中突然增加的物体,直接充斥在眼瞳之中,让人甚至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难受之感。
轰的一声。
当他的身体静止,他身后和那座山丘之间的空气里,才发出一声恐怖的轰鸣声,就像是有一条很长的城墙瞬间节节崩塌。
这是一种令人难明的境界,或者说是此刻天下所有七境宗师都不能理解的境界。
便是连他身上自然流散的天地元气,都如同一缕缕炫目的神光,让人几乎无法直视他的面容。
丁宁微眯起眼睛,他深深的看着这名直接出现在车队后端那架车辇上的布衣男子,大秦王朝的元武皇帝。
元武的面容和十几年前相比没有任何的改变,岁月似乎根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丁宁的心往身体更深处落去,却奇怪的没有任何愤怒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