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军粮不足,这样疯子一样突进,后继粮草和符器补给更不可能跟得上。”
司马错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但是我们根本未曾料到唐昧敢这么做,只要楚军势如破竹,一路上连战连捷,我们的粮草和符器便会成为他们的供给。从目前的形式而言,我们已经是满盘皆输之势,唯有能够遏制楚军的进势,别处的军队才来得及调度,否则便会被他的优势军力击破中军。天启城是这方圆百里之中最能用以防守之地。你们应该明白这天启城是凭借何物抵挡我们大军的。只要我们在天黑之前攻破天启城,我们便能够在天启城布防,遏制住楚军进击。那些沿途的军队自然会被楚军歼灭,但和唯一的胜机相比,这种牺牲便是值得的。”
司马错只有在单独对扶苏教导时,话语才会比较多,平日里在布置战局和面对部下的时候话语极少,他此时的反常,也让这营帐里所有的秦军将领明白,即便是司马错…也已经极为紧张。
“我去。”
一名长发披肩,军师模样的修行者从这营帐的一角出声。
他身穿着的也是玄色的衣袍,但是领子极高,阴影遮住了他的面目。
在他出声之时,这营帐中许多阴暗的角落骤然有团团阴冷的气息涌起,无端生出许多黑色的花朵,让这营帐里一些并不认识他的七境修行者也是瞳孔不自觉的一缩。
司马错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有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