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啃食的痕迹。
傅寒舟从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上,看不见苏云景哄他时的温柔,看不见他眼里的笑。
发颤的指尖抚上苏云景血肉模糊的脸,恐慌攀上了傅寒舟的喉舌。
他的身体会一点点腐烂,然后被白虫吞噬。
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只要想到这些,傅寒舟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挖下来一块似的,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痛,在他四肢百骸蔓延。
痛的傅寒舟几乎忘记怎么呼吸,可他又不知道怎么救苏云景,怎么拦下那些虫子带走他。
苏云景慌了,他抱住眼前痛苦绝望的男人,颤着声音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不知道小酷娇怎么样了,看见他这样,苏云景的心绞着。
被苏云景抱住那刻,密密匝匝的虫子,像喷涌的潮水似的,将他们俩彻底淹没。
在这种撕裂的剧痛下,傅寒舟心底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
他在跟他最爱的人,用另一种方式交融。
这样的血肉缠绵,以后没有人能再将他们俩分开。
无论苏云景去哪里,傅寒舟都会陪着他,哪怕是死亡。
这个想法让傅寒舟的肉-体疼痛,但精神却是愉悦满足的。
想通之后,傅寒舟低头深深地吻住了苏云景。
既然他救不了他,那不如就跟他一块离开。
苏云景恐惧了将近一个月的事,真正做了后,感觉有点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没有任何经验,体感既不像电影那么可怕,又没有描写的那么,嗯,那么……
一开始是不舒服,有点疼,到后来就还好,因为傅寒舟的动作很轻。
他似乎怕弄疼苏云景,期间不停问他疼不疼,问是苏云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傅寒舟看不见苏云景的表情,身体的疼痛让他很迟钝,感受不到苏云景的回应。
没有任何温存的快乐,傅寒舟甚至没有情-欲,只有对苏云景几近偏执的占有欲。
既执拗地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又单纯地想跟苏云景在一起。
哪怕那眼前这个人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可怖瘆人,傅寒舟也不在乎,仍旧会像过去那样想亲近。
白色的虫子在他们俩的体内蠕动着。
它们又要再一次带走他,傅寒舟无能为力,只想跟苏云景一块离开。
江初年已经很久没跟傅寒舟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