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棠梨从沈云州身上下来。
沈云州从袖子里掏出块糖,塞给了棠梨。
又走到春生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将糖纸剥了不由分说,放在他口中。
春生脸红了下:“我是大孩子了,不吃糖了。”
“松子糖,不甜的。”
春生这才笑着点头,牵着棠梨的手离开了。
两个人吵闹归吵闹,一会儿又好成了一个人,也不收拾,丢下满桌子的纱布绷带,以及骨头,就跑出去放风筝去了。
倒是沈喆一直等着沈云州。
“爹爹,孩儿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聊聊——”
“哦?”沈云州瞥了宋思弦一眼。
宋思弦:我也不知道,他不跟我说。
个破孩子,神神秘秘的。
“那随我去书房谈?”沈云州半蹲着身子与之平视。
“嗯。”
一大一小,转身出了门。
宋思弦的好奇心却只多不少,她蹑手蹑脚地跟着。
等他们进了书房,她弯腰爬在水榭处的栏杆处,钻了过去。
抬手抠破了窗户纸,偷看他们。x33
她几乎是刚戳破了窗户纸,眼睛刚看过去,就正对上沈云州似笑非笑的双眸。
被抓了个正着。
敌人早已预判了我的预判。
宋思弦拍了拍身上的蚊子,见沈云州憋着笑,轻咳一声别过头。
她将耳朵贴上去。“爹,孩儿做了个梦,梦到安王登基,宠幸杨妃,任用她的胞兄,收回了你的兵权,逼得你上吊自杀。”
宋思弦:……
沈云州脸上的笑意淡淡,闻言也不惊讶,“你且将梦细细道来……”
“爹相信我?”沈喆此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是我儿,若不是实在匪夷所思,岂会如此纠结?”
“况且,我实在没有不信你的必要,你断不会拿为父的生命开玩笑。”
沈喆闻言,眼眶登时通红,大滴大滴的泪水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他这几日反复做着匪夷所思的梦。
梦里家人的下场都不好,泰王被诬陷篡位,被皇伯赐死,姑姑大病一场,凄然离世……
整个京城都乱套了……
沈云州将他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即便天塌下来,也有爹顶着,这些日子,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