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抱着孩子还在原地罚站,刘旺才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眯起眼,捋了捋胡须道:“大人这个样子,像是初当爹。”
傅行止:……
“给我吧。”宋思弦刚要接过来,傅行止怀里的孩子好像能嗅到气味似得。
嘴巴咧了咧,就要嚎哭。
宋思弦吓了一跳,赶忙收了手。
傅行止见状,忍俊不禁:“还是我抱着吧。”
眼看着太阳西斜,衙门的衙役将尸体送往衙门。
其余人等就可直接下衙。
胡三护着宋思弦,走了两步,就看到不远处自家大人的马车。
沈云州静静地站在马车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
夕阳给他的轮廓罩了个金边。
宋思弦看着他,忽然有种等待自家夫婿翘首以盼的感觉。
当然,是倒过来的。
“刘叔,顺路一起吧。”宋思弦跟刘旺才道。
刘旺才却连连摆手:“你们小两口的,我一个糟老头跟着,多碍事。不了,我走走……”
宋思弦没再勉强,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
“刘叔,上次的杏儿,我娘说很好吃,一直念叨着……”
刘旺才没心没肺地笑:“想吃杏儿,明日我去衙门给你带一篮子……”
宋思弦静默了片刻。
方柔哪里缺的是杏儿,缺得是送杏儿送到她心坎里的人。
最近长公主没少忙活,将京中适龄的男人登记造册。
那家伙,跟给太子选妃一般。
恨不能将祖孙八代,祖坟都刨了,看看根正不正。
偏偏刘旺才没了动静。
“刘叔——”宋思弦本想说什么。
刘旺才却抬手摆了摆:“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金枝玉叶可以插玉瓶,可以陪金樽。断没有主动往牛屎上插的。”
倒是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己。
“我能给的,不过是清粥小菜,粗布麻衣。”刘旺才只口不提长公主曾经派人暗自警告过他,蛤蟆离鹅远着点。
不长眼的话,招子就可以不要了。
谁是蛤蟆谁是鹅。
自不必明说。
“我本以为,刘叔会勘破世俗。”宋思弦不由得有些感慨。
曾经她也有过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风光霁月的沈云州。
自惭形秽。
可后来她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