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那人的下巴,“你是不是以为暗杀我,没了证据,我就不能拿你如何?”
幕僚心中一凛,勃然变色。
沈云州却已经撒了手,身子略微往后仰,一旁的侍卫上前就拿着刀背狠狠砸在了幕僚的头上,身上。
不过几下,幕僚就被打得奄奄一息,爬不起来了。
这一切自然都被端王看在眼底。
他的脸长得很好,像仁帝。
沈云州随手捏了捏手指,问道,“端王觉得呢?”
端王唇抿成了一条线,身子紧绷,手死死捏住扶手,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以力量。
他凄然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云州低头也笑了,“稚嫩。”
他缓缓站起,走到端王面前,“雁过留痕,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你以为我沈云州做事需要证据?”
端王突然明白,哪怕他没让人暗杀国舅,他的下场也好不过哪里去。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太子已故,但凡对那个位置有威胁的人,以国舅的尿性,都是要拔除的。
“本王愿赌服输。”端王瘫软在椅子上,无力地闭上了眼。
月夜素净,街角狗都不再叫唤了。
门却被外面拍了两下,东虫起夜迷迷糊糊听到,应声道:“来了,谁呀——”x33
大半夜的拍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脚刚往门边挪,却有人比她先了一步,“你去睡,我来开。”
东虫有些困,没想那么多,转头摇晃着进屋了。
宋思弦利落地开门,果然看到了沈云州的脸。
月夜洒在他身上,显得他身影有些孤寂。
没等宋思弦开口,他整个人压了过来,将宋思弦抱了个满怀。
宋思弦隐约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本想问,你可有受伤?
可被他双臂箍得紧,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抬手往他身上轻轻地摸了摸。
她本意是想摸摸他身上可有受伤。
谁曾想,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但听耳边传来炙热的粗气,他嗓音喑哑,“想要了?”
宋思弦恨不能将他一脚踹门槛子外面。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