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怪。
“怎么?”
沈云州看了过来——
宋思弦摸索着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云州再次看向那人的尸体,“面白无须,是个太监。”
宋思弦眼睛瞬间一亮,的确,外观上虽然看不出来,不过沈云州如此说,宋思弦就明白了。
宋思弦刚要上前,未免有些遗憾,她这职业病要上来了。
“验尸的工具没带。”
她小声嘀咕道。
“无妨。”沈云州道,“他吞毒而死,死因已经明了,如今想要查的,也就是他的身份而已。”
他这头说着,那头有人查验了一番回来点头。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宋思弦受之有愧,“我哪里算帮忙。”
不过是随口一说。
“你站在我身边就已经是帮忙了。”
我擦,宋思弦不由得想,这狗男人若是想要取悦你,真是张嘴就是糖衣炮弹。
炸得人心里流甜水。
扛不住。
宋思弦本就是不受夸的。
这个不受夸不是一夸就拉胯的那种。
而是从小很少被人夸,所以一旦被人夸,就更想努力好,被别人肯定的感觉。
其实也是一种内耗,和年少缺爱的表现。
她心里美,眼睛看向那具尸体,恨不能瞬间双眼化成激光上下扫视着。
“要不,我验一下?”她跃跃欲试。
尸体,看起来不会说话。
不过一个合格的法医,总是能从尸体上获取许多身份信息。
年岁几何,什么职业,是否坠过胎,生前去过了哪里……
沈云州见宋思弦专注地看向那具尸体,点头道:“可以。”
其实那人是谁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左不过那几个人。
略一筛选就能寻到蛛丝马迹,水过留痕,雁过留迹。
这帮小崽子自认为已经长大成人,翅膀硬了。
却并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看似成熟的天衣无缝的布局。
在他眼里处处是漏洞。
他之所以走到今天的位置,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每做一件事都在脑子里无数次的推演。
务必不留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