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阴郁:“名声?不当吃不当穿,我早已恶名远扬,去吧。”
胡三被胡二拉走,胡二拿着令旗,
“杀——”
随着这一命令而落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血顺着地流淌着,雨变得很大,大滴大滴的雨滴将血水冲刷四散开来。
土地都染成了红色。
人太多了,大曦的士兵手上的兵器都砍卷了刃。
漠北的俘虏脸上也只剩下麻木,随着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天边一道又一道雷炸响,打着闪电,雨再次落了下来。
沈云州伫立在高处,静静地看着。
也不知多久,周围的人都已经散去,天也黑沉了下来。
他的身影仿佛和身后深沉的大山融为了一体。
宋思弦在远处看着他,她本想上前给他撑伞。
没等上前,另外一个传令兵过来喊道:“启禀大人,漠北投降,想要跟大曦和谈——”
沈云州仰头看了一眼天,嘴巴动了动。
似乎是说了什么。
宋思弦隔着雨幕,看不清,不过她想到的却是,若是太子活着,听到这个消息,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
宋思弦转头回了帐子,帐子里太子静静地躺在棺椁里。
刑天在一旁呆呆地坐着,眼泪仿佛都流干了。
她手上的花环,黄花已经开始掉落了。
一片花瓣掉落了下来,刑天立刻将花瓣捡起。
草编的花环,草结也不结实,看起来要松散掉落,刑天十分宝贝。
宋思弦转头寻了一个盒子过来:“放在这个盒子里吧。”
刑天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环取下来,放到了盒子里。
宋思弦走到刑天身边,刑天靠在宋思弦的肩上,“我多希望死的人是我……”
“别这么说。”宋思弦抱着刑天:“他舍命护你,将你看得重于生命,你更要好好的活着。”
刑天仰头看向宋思弦:“我一闭上眼,就是他朝着我射箭的场景……”
“我宁愿倒
下的是我,他其实是可以射落那支箭的,是——”
宋思弦捂住了刑天的嘴:“不要再说了。”
刑天低垂了头,“他还说,若是我们将来有孩子,叫南宫思危。”
她话音刚落,帘子被人掀开,周围散发着冷气。
不是沈云州又是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