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那他也算能为她做些事了。
沈云州如此想,心里却觉得好像秋日的凉亭,四周呼呼漏风,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都凝住,心脏被人用手攥紧一般地疼。
他脸色有些发白,目光却还是落在宋思弦的脸上。
宋思弦别过了头,没看沈云州。
她平心静气,心中默念:色即是空啊空即是色,男人有什么好的,从功效上说,不如一根按摩棒。
她刚这么想,身上好像有劲儿了。
感觉身体忽然就支棱了起来,能挪到帐外了。
宋思弦松了一口气,额头的汗也出来了。
既然不让动情,咱为了小命安全,就暂时先心如止水,起码大小解得自我能解决吧。
这蛊也是阴险。
一动情就四肢不能动,瘫子一般,被人接屎接尿,久病床前还无孝子,长此以往,这夫妻情分也好,恋人情分也好。
几日接屎接尿就挥霍得差不多了。
宋思弦往外走:“车在哪?”不过刚出了帐子,就踉跄一下,险些头抢地。
还是胡三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了她袖子。
他抬着她胳膊,让车上推她。
宋思弦就着胡三的劲儿,上了马车。
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马车外的胡三奇道:“大人,为何不上车?”
沈云州冷淡的声音传来:“我骑马。”
宋思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鸠占鹊巢,心里有些难过。x33
她知道沈云州为什么没上马车,是不想她疼。
宋思弦刚一心疼沈云州,噗地一声又喷了一口血!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宋思弦摆烂般往后一仰,就不动了。
大军夜里开拔,静默无声。
江面平静无波,没有人想到他们会这个时候再次渡水。
太子和安王来到沈云州身边,“舅舅,上船——”
沈云州拉着缰绳,摇头,“你们先上,我断后。”
安王眼珠子转了两下,倒是没想那么多,先上了船。
太子将位置让给了宋思弦,却是从船上下来了。
沈云州皱起眉:“你下来作甚,回去。”
南宫弘走近,沈云州在马上,太子仰头看着他:“舅舅,咱们不是料准了漠北会支援么,为何你——”
沈云州面色平静:“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有万全之策,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