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他当时究竟秉着何等的心情,写下这些筹备后备。
太子哽咽不断眨眼逼退了泪意,看着舅舅的书信,诚如舅舅所料,漠北没曾想他们会北渡。
所以南岸的庄重部署重兵囤积就显得分外可笑,打乱了漠北的筹谋。
如今安全北渡的大军再次南渡,同样也会出乎漠北的意料。
舅舅从来都不是一个默守陈规的人,南宫弘笑了笑,想到自己儿时被父皇请来的大儒不客气地从头批到脚。
偏偏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那大儒妹子进了宫,诞下了小皇子……
所以那大儒看他处处不顺眼,屡次找茬。
正巧被舅舅撞到他耷拉脑袋的样子,当时也是舅舅笑着给他解围,说太子冥顽不灵,态度不端正,属实该教训。
必须要太子亲自斟茶递水道歉。
然后将他拉去了偏殿,让他脱下裤子,往茶壶里撒了一泼尿。
又是舅舅亲自拉着他,以大儒不喝就是不原谅太子,一连让他喝下了整整一壶的尿。
太子最后做梦都笑着从梦里笑醒,捶床大笑。
翌日那个大儒就告假。再没出现在太子的面前……
“舅舅您的主意,孤永远信。”南宫弘坚定地道。
说完这句话,似乎睡梦中的国舅嘴角笑了笑,太子知道,定然是自己的幻觉。
就听舅舅小声道了句,思弦。
太子叹了口气,想来舅舅定然是梦到了什么美妙的梦了。
只是他不能如此沉睡下去。
他转头看着国舅的信,尤其是后面的安排,看完之后,看到最后五个字:沈云州绝笔。
他握紧拳头,捏得指节咯吱作响,看信的手抖了又抖。
他转头吩咐下去:“吩咐各处,休息三个时辰,寅时拔营准备出发。”
“殿下——”来人疑惑不解:“可有决议?”
“拔营的时候,孤再吩咐,先去吧。”
一江之隔,安王远远看着蹲守在远处的宋思弦,有些困惑不解。
谋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如此奔波,险些去掉了谋士的半条命。
不过富贵险中求,从龙之功从来都是如赌坊下注,往往越是不可能成功的,成功之后所获得收益才颇丰。
所有人都看好太子,唯有他看好安王。
论出身,安王也是皇后嫡出,论决断安王心中有丘壑,论心机安王不输人和人,论心性,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