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点名了身份,是微笑也是警告。
胡一耷拉下来脸皮,撇了撇嘴,心中冷笑了一声。
宋思弦也笑:“哪里哪里。”
不过从简单的几句话,便能看出来沈云州与安王的关系,怕不是十分亲近。
南宫弘显然说话要直接一些,虽是太子却并不时常端着架子,平易近人。
宋思弦不打算得罪安王,索性直言不讳:“是刚才——”
没等她开口说完,身后忽然又响起了声音。
“二哥?你怎么也在这?”
“六弟也来了。”南宫洛笑意渐冷,一字一顿道,仔细听还以为多了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宋思弦转头一看,哦豁。
泰王南宫忻。
不同于安王的一袭蟒袍,南宫忻衣服是常服,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显得他有些轻佻,“哈哈,真是巧啊。”
巧什么,山都要炸平了,又不是去野外郊游露营,更不是集体来点穴刨坟,巧在哪里?
“六弟怎么会来?”
“听到响了啊。”
南宫忻说着,转头看向宋思弦道:“不知本王应该叫你一声宋六呢,还是小舅母?”
宋思弦心道有点意思,居然将选择权抛给她了。
“随意就好。”
南宫忻点头,“那就唤你小舅母吧,都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拿来吧——”
他说着摊开了手掌:“将火药的配方,交给本王吧。”
相比于安王,泰王显然要干脆利落得很。
见宋思弦迟疑:“如今漠北大举进攻,大曦危矣,局势严峻,既然有如此利器,定要及时用于战场上,本王愿意散尽家财,大量制作送去前线——”
宋思弦被泰王的义正言辞说得有些心动。
泰王泰王妃有许多铺子,药材这次据说也没少送。
只是——
一旁沉默的安王忽然开口道:“六弟,二哥今日也是为此事而来,凡是要有先来后到——”
两个人互不相让,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志在必得。
却又同时看向宋思弦,希望她拒绝另外一个。
这皮球又踢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