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口要十两银子。”
宋思弦看向堂上,小怜长得柔弱无助,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脸上显然挨了打,赫然是一枚五指印。
老杨媳妇怒骂道:“你个白眼儿狼,我从小把你养到大,供你吃供你喝,想不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包藏祸心……”
说着还要上前去抽小怜大耳瓜子,被一旁的秀才冷着脸拦住:“是你家相公逼奸于她,小怜何其无辜。你不分青红皂白打骂她,才是帮凶!”
“我帮你妈的凶!”
啪地一声惊堂木拍响,傅行止怒声道:“公堂之上再敢喧哗,便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老杨梗着脖子:“我杨家的种,岂能外流——”
小怜此时忽然站起了身,便朝着堂上的柱子上撞去——
傅行止惊呼:“拦下!”
早有守着的衙役将小怜拦住,小怜摇头哭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宁哥……”
宁秀才上前抱住她道:“错的不是你,这个错不应该你认!”
老杨媳妇和老杨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娼妇,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x33
“我呸——”
傅行止怒而拍案,“来人,将老杨以及杨氏仗责五板!”
衙役得令,过来拉着两个人,板子簌簌而落,一时之间鬼哭狼嚎。
哭喊惊叫声音四起。
抄家之人抬脚便是一个个门踹过去,惊慌四散开来——
庞大的显国公府如今却是哭声阵阵,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将家眷一个个押解在院子里。
一个八仙椅被两人稳稳自远而近抬起,放在了院子中央。
国舅沈云州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款款落座。
姿态优雅仿佛逛自家的园子。
周围哭声不觉于耳,他半垂下眼帘假寐。
一人忽然网罗了一兜子的猫过来:“大人,所有的猫都逮住了。”
沈云州:……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来人:飞鱼服。
乃锦衣卫的小旗。
沈云州神色不免有些古怪,他本想问:人都点好了,都齐了么,抓猫?
锦衣卫却不明所以,抬手就将往里的猫往地上用力掼去——
凄惨地猫叫声响起,接着便是奄奄一息。
沈云州捏了捏手指转头看向这小旗。
小旗立刻道:“前院还有狗,大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