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拿给宋思弦的案子,是一个“十年鸡头胜砒霜”的案子。
沿海渔夫夫妻二人十分恩爱,然后渔民出海捕鱼,遭遇了风浪,多年未归,妻子一直没改嫁,等了十年,终于把丈夫杨武盼回来了,妻子丁氏欣喜若狂,将多年养的鸡杀了,给丈夫接风。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丈夫吃了鸡头之后,毒发身亡。
夫家怀疑妻子刻意下毒,衙门将丁氏缉捕归案,后来县太爷下去走访,与街坊邻居打探,才知道这丁氏为人贤良淑德,性子温和,人又貌美。
不似心狠手辣之人,县太爷跟当地老人下棋,无意间听到当地老人说了一句,十年鸡头赛砒霜。
这才恍然大悟,是因为鸡年头太长了,毒素太多,所以才将杨武毒死了。
“你的看法呢?”傅行止将这个卷宗给宋思弦看。
宋思弦道:“若是说鸡啄食食物,吃了重金属,这些物质积累在脑子里……”
“这样的说法,其实站不住脚。”
她夏天没少吃烤鸡头,都是按照串撸,那岂不是也有毒。
“这个案子,应该还有其他的蹊跷,不应该在鸡头上想。”宋思弦低头认真琢磨着。
又将所有卷宗都细细地看着:“若是丁氏没有杀人的动机,那么这毒素是哪里来的?”
她细细地看着各种证人的证词,又看了下杨武的尸检报告,的确是中毒而死。
宋思弦闭上眼睛用力地想着,下意识地敲了敲桌子。
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并没有染豆蔻,也没有过长的指甲,可看起来粉粉嫩嫩,干净整洁。
傅行止小声道:“若是十年鸡头无毒,那么这个案子丁氏便要首当其中,承担这杀夫之罪……”
宋思弦压力就大了,她当然不想让无辜的丁氏蒙冤,忍不住揉了揉头。
一旁的傅行止见状,柔声道:“没事,不过是想叫你过来看一眼,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的发现。”
宋思弦想了想,还是从各个证词从头看了起来。
有邻居张三的,说这丁氏十分貌美,性子柔和,人又勤快,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打理的特别好。
大老远经过,都能看到她院子里绽放的花。
有婆家大伯的,却说这丁氏不太安分,这一双柔美的双眼,看上去就淫荡,让人下腹一紧想要压着欺负……
宋思弦看着这个证词,眉头皱了皱。
下头的男人自古以来哪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