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来多出出气。
她骂完了,刚要关上门,忽然抬头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抬手的是傅行止。
此时目瞪口呆。
她现在能倒带不?
她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没有?
“啊,傅大人,早啊。”宋思弦赶忙道:“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告了假,没曾想劳得大人亲自登门探望,大人体贴下属的心意,卑职心领了。”
傅行止前几日挨打,脸上的伤当时看上去没事,可过了几日之后,青紫散去,脸上的颜色便看起来五颜六色。
不过奈何他长得实在是玉树临风,即便是顶着这张被揍了的脸,也是浩然正气,让人见之心折。
“对不住。”他清了清嗓子,许是不经常被人劈头盖脸地骂,脸上红透了,“刘令史如今不在,衙门里只有你能胜任,所以不得不来请你一趟……”
啊,原来不是来探病的。
不过宋思弦听了,转身就进门去穿衣服,十分利落。
倒是令门外的傅行止很是意外,宋思弦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显然的确没扯谎,身体不舒服。
傅行止叹息一声,宋思弦已然穿好了,“大人,走吧。”
既然特意巴巴地来寻她,显然是出了人命关天要紧的案子。
她是仵作,那么便是验尸。
她脸色十分平静,外面此时阳光出来了,让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她甚至还笑了笑:“是什么案子?仇杀?”
她抬脚往外走,侧头却看傅行止脸色变得惨白,脚步不如先前的轻快,反而显得十分沉重。
宋思弦笑意顿收,难倒是特别恶性的案子?
尸体不只一个?
傅行止往外走,两个人走到了院外,宋思弦刚要往右转,去衙门。
傅行止却抬手轻轻拉住了她:“这头。”
她家门左侧已经停了马车。
宋思弦倒是也没意外,兴许是直接去命案现场。
“直接去现场?”宋思弦问道。
傅行止点了点头,“先去看看再说。”说着,便率先上了马车,转身将手递给了她。
一般马车都要放马凳,宋思弦没敢抬手,怕抻着伤口。
身后忽然响起马蹄声,却是胡三这个大嗓门:“我也去!”
说完,下了马,走到宋思弦身后,一把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擎——
宋思弦脚就落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