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晒着抬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是在响声中醒来的,几名宫人来回搬运着一张条形老酸枝条桌。
放在了沈云州床头一侧。
然后,又是陆陆续续往屋子里搬运各种奏折,有个小太监抱着的奏折摞起来,都到了他鼻尖,走路没踩稳,被脚下的地毯绊了一跤。
身上的奏折就掉了几本在地,一旁的人果断捡起来,没拿好。
这奏折一拉起来,跟手风琴似的,长长长长的……
很是壮观。
宋思弦看着不由得目瞪口呆,等转头的时候,就见沈云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人靠在床头,肩头披着衣服,脸色还是苍白一片,没有什么血色。
可左手拿着的,是一本奏本,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宋思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到宋思弦醒来,沈云州抬手,内侍们将东西放好,鱼贯而出。
沈云州朝着宋思弦勾了勾手指。
宋思弦见他目光放在自己插花的花瓶中,连忙献宝似得将花瓶端到沈云州的面前。
“怎么样,好看吗?”她问。
沈云州点头,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宋思弦转头又看这些吵得闹眼睛的花,忍不住怀疑沈云州的眼神。
“你觉得好看?你不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吗?”
沈云州脸色顿时有些茫然,像是没发觉一般,他再次抬手。
宋思弦便将花递了过去,沈云州随意地调整了下次序,但见他手指动了动。
原本杂乱的花,便瞬间整然有序。
若评论宋思弦的花,那便是‘东北花棉袄',颜色虽然好看但是莫名觉得土土俗俗的。
可经过了沈云州调教之下,那杂乱的颜色,便仿佛成了姹紫嫣红开遍的花园,任尔如何暄妍,都压不住独自芬芳,各有各的美,谁也不抢谁的风头。
这等美商,不得不佩服,宋思弦忽然想到沈云州出身世家,想必世家之女都会插花。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太子妃端庄又温和的笑。
她又不得不承认,其实若是站在沈云州身边的是大家族的女子,应该更适合他。
也就是宋思弦出神的一下,头忽然被人插了花。
宋思弦低头一看,花瓶里少了一朵花,胡三给她的。
最好看的一朵,若是在花盆里,美得艳压群芳,不知道沈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