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这等韧劲韧性,他自愧不如。
于是话匣子打开,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将一路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便是宋六尿马车上,马车滴答了一路的水都没放过……
还是仁帝面色尴尬,抬手阻止:“这个就不必说了,也不必说如此详细。”
“哦哦,唉……这宋六也受了伤,当日老晋王派人掳走了她……”
胡三又将宋思弦被挂在城头,千军万马之下,被国舅一箭射穿的事情又说了。
仁帝听得,连连叹息。
等说道宋六落了孩子时,仁帝瞪大了眼睛:“什么?”
胡三沉着脸:“所以大人心里苦啊,自古以来,这哪里是忠孝不能两全,情义也不能两全啊……”
仁帝想到沈云州,再次叹息道:“唉,早知道——”
这句话说的就没啥意思了,早知道他能如何?
是不派沈云州南下平叛,还是能许他为了一己私情不顾大局。
即便是事后诸葛亮,这也是不能两全的抉择。
“老晋王的子嗣……”
“都被大人下令杀了。”
“做得好。”仁帝点头:“生朕者父母,知朕者怀瑾也。”
虽说他说等国舅回来再议,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不能给江山留下隐患。
想到沈云州做了一切,如今孑然一身,他又忍不住叹息:“这宋六和怀瑾……”
胡三摇头:“大人许是跟夫人闹别扭了,如今心伤得重。”
仁帝终究没说什么:“罢了,待怀瑾伤好些了,让皇后给说和说和,这女人啊,给个台阶就下来了,实在不行,哄一哄嘛……”
正说着话,金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陛下不好了,国舅大人没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