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是说生活不顺,各个人单拎出来,都能说个三天三夜。
宋思弦到底是没问,她心中也有万千愁绪不知与谁说,便是说了,也是无解。
于是她也仰头喝了一小口。
她不敢像刘旺才一般玩命地喝,万一醉了,她也得自己走回家。
刘旺才几杯酒下肚:“唉,老夫当仵作多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徒弟,居然要去做屠夫!荒谬。”
原来是因为这个郁闷。
宋思弦笑笑:“人各有志。”
仵作要跟尸体打交道,屠夫是杀猪的,也都是拿刀,也不算跨行。
“屠夫人人都能做,仵作却不行,要胆大心细,还要有这方面的天赋……”
刘旺才长长叹了口气:“带出来一个人,不容易啊,老夫这把年纪了,也应该含饴弄孙了……”
宋思弦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是含饴弄孙还是在外面接点私活……
看破不说破啊。
“对了,后日有个哭坟,你去不去?”刘旺才问道。
宋思弦摇头:“近日去不了了。”
“怎地?看不起这仨瓜俩枣了?”
“不是,咳咳……我出去一趟,伤了肺腑了,要养一养……”宋思弦实话实说。
刘旺才点头:“刚才看你脸色发白,就知道你流血过多所致,看你刚才不时地捂着左胸,箭伤?”
宋思弦不由得想起自己装逼不成反被贯串的情景,点头。
“那这雨天你不该出门,雨天万一淋了雨,对伤口不好……”
“在家待着太闷了。”宋思弦道。x33
转头却是看着不远处吃粉的人,他们窃窃私语着,声音太小,听不清。
“刘叔。”宋思弦夹了一口炒粉,干巴巴地嚼了嚼,状若无意地问道:“近日京城可是有何要事?”
刘旺才唏哩呼噜地嗦粉,“你指得什么?”
“随意说说。”
“皇帝老儿睡哪个妃子,也算是京中的大事,不过咱们不关心,”
“对于老夫来说,就是傅大人回来了,衙门里那个又让驴拉磨又不给草吃的王八羔子终于滚了,妈的,忍了许久,终于把他熬走了……”
“傅大人……”宋思弦想到傅大人便想到当初自己扇的那个嘴巴,屁股还隐隐作痛。
“傅行止大人?”
“还能是哪个,傅大人爱民如子,大公无私,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