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太医!太医!”
刺客尽数伏诛,也有几个受了伤还能喘气的,侍卫问道:“太子,这些人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问他们幕后之人可会招供?”
太子怒道,转头过去,刺客已经咬毒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恐怕口供未必详实……”
“那问孤有何用!”
太子身上挂了彩,血流如注,可他却顾不得,慌忙搂住了国舅爷:“快,快救舅舅……”
雨势渐收,豆大的雨点变成了毛毛细雨,太医进了马车,将国舅身上的伤口包扎好:“险,只距心脏一寸……”
太子转头看向面无血色的舅舅,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太阳渐渐从云层里跳了出来。
一只信鸽落在了芭蕉叶上,被人抓住,腿上的信被人取出,“王爷,前方传信,失败告终。”
王爷仍旧淡定地饮茶:“知道了。”他话音落地,放下了茶盏,缓缓站起。
走到了桌案前,提笔便挥斥,幕僚走过来一看,便又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太子国舅命不该绝。”幕僚捋着胡须道了句。
王爷嘴角勾起:“静待时机便是。”
抬头再看的时候,雨不知什么时候歇了,太阳射了进来,骤然亮起的光线,刺得人目眩,王爷抬手挡了下,和煦的脸上一半阴影。
艳阳高照,仁帝早已得了信,在宫门外率领百官给太子国舅接风。
等啊等啊,人迟迟不到。
仁帝心有不悦,面上不显。
终于,远处一辆马车过来,似乎两个人回来了。
仁帝在金顺的簇拥下上前,等着马车两个人下来给他见礼。x33
马车却停下来,人迟迟没下。
仁帝更加不悦,怎么,还要他亲自掀帘相迎?
“陛下,太子国舅回京遇刺,身受重伤……”
仁帝闻言,这才大惊失色,赶忙过来,帘子掀开,太子和国舅两个人躺着,脸色血色褪尽,看起来奄奄一息,凄惨无比。
仁帝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怎好生生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查!给朕好好地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