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上吊的是谁?
沈云州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岿然不动,身上的甲胄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无数人抬眼想看他的脸色,只是被反光,又加上他头上带着头盔,看不清大人的面容。
可他身下的离云不耐地抬脚磨地,不停地嘶鸣着要往前冲。
手上的缰绳已经被他嘞出了血。
一旁的胡三骂了句脏话:“操/他/娘的,老子冲上去——”
他话没等骂完,一旁的刑天早已打马冲了上去。
城门的箭如雨点般刷刷刷地钉在了她面前,她身下的马冲锋之时扬起前蹄,骤然止步,险些将刑天给甩了下去。
两排列阵缓缓让开,沈云州一骑烈马缓缓踏出。
“南宫翀,你现在打开城门投降,还来得及。”
城门上的老晋王仰天哈哈哈大笑道:“你能替仁帝小儿饶了老夫?”
沈云州道:“留全尸。”
两个人隔着距离远,说一句话,都是下面的人喊,场地空旷,一句留全尸回荡在众人的耳朵里。
分明很严肃,莫名又有些喜感。
城门上的老晋王大怒:“放你娘的屁!仁帝他老子抢了我父皇的江山,非正非嫡,老子没错!要你饶!”
底下传话,又开始喊:“放你娘的屁……”
宋思弦被吊着,被两方的喊话给吵醒了。
她被吊了一宿啊,胳膊疼,身上也冷,额头青筋一直在跳,脑子都充血了,她眼前一片红,试图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那双熟悉的平静的眼睛。
只可惜,他们隔着太远,阳光又太足,她看不太清。
但是她知道,这场仗沈云州是稳赢的。
因为无论是天时地利与人和,还是沈云州的准备。
老晋王他们比不过。
也不知为何,沈云州今日废话格外的多,跟着老晋王打嘴炮。
宋思弦低头看着下面,能有几层楼那么高,赶紧又闭了眼。
感觉肚子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拉肚子。
宋思弦收缩了下括约肌。
又想小解。
若是此时偷偷方便一下,滴落下面不明显吧?
她想到,下面要是又围上来一群蛇虫鼠蚁,场面就有意思了。
偏偏上方的南宫翀此时又说道:“沈云州啊,你再看看城门上吊着的人——”
宋思弦下意识地菊花一紧,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