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假山后听,探着脖子也没看到沈云州,正纳闷的时候,后脖颈一凉,一双手已经捏了上来。
“你来这做什么?”沈云州双眸晶亮得犹如宝石,见到宋思弦的时候,甚至还笑了笑,月色下他一席紫袍暗纹流光,十分矜贵。
宋思弦心念微动,刚想抬手拽着他领子亲上去,还没等抬手。
就见矜贵的国舅大人已经侧身抱着一旁的大树,哇地一声,吐了个昏天黑地。
听得他哇哇地吐,宋思弦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好笑,还以为他真的千杯不醉呢,原来在没人的时候,也是喝得跟个傻子似得,吐得跟个三孙子似得。
宋思弦刚要递给他帕子,他摆了摆手,又低头哇地一声继续吐……
便是真的仙人下凡,那呕吐物它也是酸臭的,熏人啊。
宋思弦捂着鼻子,强忍着走了一步,拍了拍他后背。
眼看着他又吐了出来,宋思弦又眼明手快赶紧后蹦了一步,好险,擦点吐她鞋上了。
沈云州却已经扶着树干,弯腰缓缓挺直了,他眼睛眯了眯,宋思弦立刻又上前一步,将帕子给他。
他冷着脸接了过来,擦了擦嘴角,艰难地站直身体,张嘴骂了句国骂。
宋思弦:……
“妈的。”沈云州再次小声嘟囔了一句,喘息了两下,又要往席间去。
宋思弦一时居然不知道沈云州此时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就听席间太子在那继续说着,应该是有人给太子面子上了银票。
太子十分激动,还有人哭穷。
太子偏偏此时说了句:“孤也知道,今年收成不好,雨水太大,连年灾年,两淮才会生乱,孤决定,免去两淮三年赋税,不,五年!”
“太子英明——”
“太子贤德啊——”
原本踉跄着的沈云州,忽然扶住了一旁的假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侧头问宋思弦:“他刚才说什么?”
免赋税啊?宋思弦十分纳闷。
因为其实历朝历代造反的原因都十分简单,无非是土地兼并,灾年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要赋税,交不起,百姓反……
王朝被推翻,然后土地重新划分,土地再次又被勋贵垄断,百姓没了土地,吃不上饭,百姓反……
宋思弦虽然不太懂政治,但是她偶尔也看看历史书,基本开国的皇帝都会免赋税,便是玩个三国杀,我斩,我杀,我再斩,我再杀,还有一张卡牌,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