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昨日虽说鱼水之欢很浪荡到位,但是也真把她累着了。
尤其是腰,酸疼酸疼的。
她下意识地翻身,不同于以往床边空旷,枕头上无人。
她这么一个翻身,手脚落地都是实物,身下软硬热乎的人的身子,证明床上有人。
宋思弦下意识地侧目看向外面,阳光都能撒到床榻前,可见日头挂得多高了。
她眨了眨眼,脑子还是糊涂,这沈云州也赖床了,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她侧过头,下巴便抵在了他胸前,头上被一双手抬起揉了揉,“醒了?”
一大早,他的斗志很昂扬,嗓音却是有些沙哑,慵懒却有些性感。
宋思弦想到昨日的迷乱种种,饶是脸皮厚,终归是红了脸。
她记得第一次破瓜的第二日清晨,他似乎也是没少用功,于是她赶忙闭上眼,“没醒,我睡着了。”
头上方的人先是一顿,继而闷笑出声:“嗯,睡着了更是方便。”
没等宋思弦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已经将宋思弦给掀了下来,他似乎早有预谋,便是掀人也是将她掀到了床内侧,而不是一把将人掀到床外侧,方便逃之夭夭。
如今被他堵在了床内,宋思弦便是想逃,也是无路可逃。
这个狗男人,真是浑身上下,就连毛孔都是心眼儿。
狡猾得很。
宋思弦赶忙搓手讨饶:“大人饶了小女子一次,美味不可多用。”
她腰疼得不行不行,她还记得当日几乎是扶墙而出。
沈云州却是大手将她揽住,下巴在她头上蹭了蹭:“再睡会儿,什么时辰了……”
宋思弦能感受到他荷装待发,只能更加小心翼翼,按兵不动。
弱弱道:“晌午了。”
沈云州身子一顿,似乎也没想到孟浪了下,居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哑然失笑:“怪不得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宋思弦这个气啊,这占便宜被吃干抹净的好像是自己,这边睡过头了感慨的却是他,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嘴上争锋,宋思弦从没怕过,于是她忍不住嘴欠道:“你们男人啊,裤裆松还总往女人身上赖,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牡丹花长得好好的,让你们采了?”
真是的,什么都往女人身上赖,“什么红颜祸祸水,什么王朝衰败都是妖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