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轰就将人轰走了,谁曾想刑天屁股就跟粘椅子上一般,死皮赖脸。
刘郎中只好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搁在刑天面前:“雨前龙井。”
刑天端着没喝,刘郎中吹着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到底是要问什么?葵水不准了?”
上次这么乌龙的事情还是她来葵水,以为得绝症,大庭广众当街跪在他面前,说她屁股流血,且血流不止,恐命不久矣……
刑天直言不讳:“你不是跟冬瓜说,男女一起睡,生娃?”
刘郎中没好气地瞪眼睛:“冬瓜多大,你多大!”
这本不是一句问句。
谁曾想,刑天老老实实回答:“冬瓜六岁,我十八。”
刘郎中一口老血被堵喉咙里,里正家老来子冬瓜,某一日心血来潮问他怎么能生娃,一个小娃子他能讲男女之事,阴阳调和之道?
只能随口说男女一起睡觉就能生娃……
谁曾想哄小孩的话,她当真了。
刘郎中按下心头烦躁,问道:“那生孩子,也不是干睡,睡出来的。”
他端茶喝了一口,本以为言尽于此。
谁曾想,刑天眨了眨眼,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忽而认真道:“那是……喝着水,湿着睡,睡出来的?”
噗——
篱笆门外,刑天被轰了出来,转头就看到一个矮冬瓜看着自己。
冬瓜手拿着热乎的烤地瓜,比了比一旁的台阶:“许久不见,聊聊?”
刑天点了点头,冬瓜坐在台阶上,将身边的台阶灰尘掸了掸,示意刑天坐。
刑天坐下,冬瓜将手里的烤地瓜递了过来,刑天低头从怀里拿出荷包,将里面的松子糖递了过去。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安静如坐,不远处还有村头的野狗在蹲坐,不时侧头看向这边。
冬瓜熟练地吃着松子糖,问道:“又什么不会了,我给你解答解答。”
“冬瓜啊……”刑天叹气:“生孩子不是男女一起睡,干睡睡出来的。”
“叫我大名,王居安。”冬瓜一本正经:“那……是喝着水湿着睡?”
刑天:……
她默默地啃了一口烤地瓜,冬瓜看着她道:“刑天啊,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我从小就喜欢你,以后咱们的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王思危!居安思危。唉,你说你怎么就捡到男人了呢,就这么着急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