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宋思弦过来,心下大喜,挣扎着就要抓宋思弦。
宋思弦哪里敢靠近他,将船桨的一头给他,若是他能不慌,扶着,也能跟着过去,偏偏胡二还要上前抓她。
宋思弦不客气将船桨用力一推,胡二气急骂了句妈的,很快又沉底。
他一个扑腾,脚又踩了块礁石,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宋思弦松了口气,又游到沈云州这边,将船桨递给了他。
他却没接。
“你仰头,拽着这头,只要你不松手,我将你带到岸边。”宋思弦道。
沈云州却一手抓着船梆,一手将头上绑发的发带扯了下来。
“过来。”他道。
宋思弦将信将疑地游了过来,却被他拽住了手,他不由分说地将宋思弦的手绑在了船桨上。
宋思弦就笑了。
他是怕她松手。
她任由他动作,沈云州绑完了她的手,这才寒着眼,冷着脸,抓了船桨的另一边,蹙眉看着岸边。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走吧。”
因为船如今又被海浪带着越来离岸越远了,不能再拖了。
宋思弦却见他死死抓着船桨,显然他心中还是畏水。
不由得心下失笑。
谁能想到权倾朝野,素来无所不能能言善战所向披靡的国舅大人,居然是个旱鸭子。
宋思弦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你一会若是害怕,也不要随意乱抓,我在水里,自会救你。”
沈云州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了一声。
“我不怕。”他一边说,一边松了手。死死抓住了船桨一头。
可人在水中,脚一旦触不到底,心便容易慌,沈云州虽死死抓住了船桨,可他是成人男子,还是往水下沉了去。
他扑腾了两下,越是扑腾,反而沉得越快。
宋思弦手被绑在了船桨上,此时想过来救他都没办法返身。
只能用力地拽着桨,往岸边游。
不同于之前小舟拉她,小舟往前行,她仰躺在江面,划得飞快。
如今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后面的沈云州大头往下扑腾沉。
拼命往下拽她,就好像在她身上拴了一个千斤坠。
宋思弦不得不将手腕上的绑带顺着船桨方向给划了出来。
沈云州绑得并不紧,有缝隙,划出来并不费劲,这绑得就十分敷衍,完全没必要,仿佛就是为了故意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