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的人,没好下场啊。
宋思弦叹了一口气,沈云州道:“最早明年,迟则后年,大曦与漠北必有一战,漠北游骑民族,骑兵装备完好,大曦这些年都是内斗,边境恐不能敌……”
“所以,必须早做预防。”沈云州道:“段嘉徐性子沉稳,办事牢靠,有件事必须要他提早去做。”
“这就是为什么我将所有的家当都给他的原因……”
宋思弦本想问,将所有钱给他做什么,可沈云州显然不想再说了。
她便没再问,看着沈云州的侧脸,她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沈云州,我想睡你。”
沈云州:……
看着沈云州吃瘪的样子,宋思弦哈哈地笑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等她出了门,沈云州却不紧不慢起身,外面裴潜守在门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裴潜。”沈云州收了笑,眼神没有丝毫笑意。
“贵妃与我,你只能选一个。”
裴潜额头的冷汗便下来了:“国舅大人怎知——”
“你带段嘉徐来得比我预计中的晚了。”
裴潜跪倒在地,一句话也没为自己辩解。
沈云州负手于后,神情淡淡:“观望其实也正常,好比赌局,总是要将重注下在最值得的人身上。”
“只可惜,我与贵妃阵营并不允许骑墙观望,你只能选一个。”
贵妃身后的人是仁帝,他身后的人是太子。
现在还是将来,必须站定一个。
裴潜想了想,坚定跪倒在地:“卑职誓死效忠大人。”
沈云州颔首,笑了笑道:“那便将你怀中的信,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