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很快烧好了一锅水,宋思弦刚打算喝,又被他瞥了一眼。
宋思弦立刻撒了手,站到一旁。
沈云州却将水舀了出来,又重新往锅里添水。
宋思弦往热水盆里兑了点凉水,寻了抹布,投了投,将屋子里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又将窗户开开通一通风。
沈云州烧第二锅水,又往炉灶里放了木柴,这才来里屋。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一张炕,一桌两条凳,角落里有笤帚灰戳子,还有个木质澡桶。
墙上挂有一张弓以及箭袋,应是猎户放着的。
他拿起来便出去了。
宋思弦看着被褥,有些脏,不过如今天也晚了,没办法晒了。
她索性摊开了,将炕打扫了下。
她干活其实不太行,扫地总是会丢一块,分明是拿着笤帚扫,扫到灰戳子里,抬起来,丢一捋,再扫,再抬起来,还是丢一缕。
她正乐此不疲地扫着,又听到脚步声起,隐约夹杂着一丝的轻叹。
却是沈云州去而复回。
手中还串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
他将东西随手放在外面厨房,也不多废话,过来直接接过宋思弦手中的扫帚以及笤帚。
刷刷两下,扫好了。
这就让宋思弦很无地自容。
你说你一个老爷们,出得朝堂呼风唤雨倒是也罢了,还能入得厨房。
贤内助多面手啊。
宋思弦忍不住嘴又欠:“每每与国舅大人相处,总是让我生出无限之感慨,这造物主未免也太过偏心,一个人居然能如此完美,完美得无可挑剔,简直太可怕了。”
她说完,都忍不住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这拍马屁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沈云州冷着脸瞥了她一眼,将笤帚与灰戳子归位,又拿起一旁被宋思弦丢弃的抹布,细细地将桌椅板凳给擦了一遍。
外面的水烧好了,他这次又烫了下茶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来的茶。
不多会,桌子上热乎乎的茶也有了。
宋思弦呆呆地看着,这男人就得夸啊,“大人,优秀。”
沈云州哼了一声,又去到厨房,用开水将野鸡烫了一下,变戏法一般拿出匕首,熟练地将鸡兔开膛破肚。
宋思弦呆呆地看着,一时间居然觉得,这贤惠也莫过于如此了吧。
国舅大人一看就是苦日子过来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