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銮驾离开了。
看朱去掀开床,“娘娘——”
就见贵妃缓缓坐起,漫不经心地穿着衣服,哪里还有刚才的泼辣劲儿。
看朱与成碧十分不解,看起来娘娘并不生气。
为何——
“呵,这男人啊,骨子里最贱了。”
贵妃抬手,看朱将热茶递上来,她缓缓喝了一口。
“你把他太放心上了,他便不在乎你。你若是不把他放心上,他还要追在你后屁股粘着你。”
“娘娘方才……”
“中宫皇后要心胸大度,容纳后宫,本宫一个得宠的贵妃,要什么端庄贤淑,该发脾气就是要发脾气,这样才会让陛下觉得本宫心里在乎他,在乎得紧。”
“本宫若是不气,他就要气了。”贵妃慵懒地坐起,示意看朱与成碧给她捏肩膀。
两个人一个走到她身后,一个走到她腿前,一个给她捏着肩膀,一个给她捶腿。
“不过本宫若是心中一点不气,也不可能,窝囊!”
贵妃恨恨道:“这国舅爷好手笔,是懂得礼尚往来的,本宫若是不回敬一二,这都当本宫的钟粹宫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了。”
“将人给本宫叫进来!”
片刻之后,一人跪倒在地:“本宫让你安排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都安排好了。这次有内应,夜半时分动手,管保叫那行沈的有去无回!”
“呵。”贵妃把玩着手中的护甲:“口气不要放得那么大,国舅若是这么好收拾,就不是国舅爷了。”
“若是追查下去,如何撇清干系?”贵妃悠悠道:“做不怕,要想事败之后如何甩脱干系。”
来人低头道:“之前南诏公主设计给国舅爷下了药,想免去岁南诏的岁贡,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南诏岁贡不但如数上缴不说,公主安插在大曦多年的棋子,都被国舅给拔除了。”
“南诏皇后下个月生辰,南诏国公主已经南下……”
“若出了事,往她身上一推——”
贵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