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又道:“再者说,本也不怪你。我早已习惯了孑然一身,所以忙起来一时疏忽,忘了你。本就是我不对,若是要怪,不如怪我……”
宋思弦终于睁眼,嘴吧撅了撅,眼睛瞪了一下:哼,我怎么敢?
鼻子又被沈云州掐了一下。
“人吃五谷杂粮,有三急再正常不过,别说是你,便是满朝文武,谁没有窘迫的时候?”
“京中东西长安街的京朝官,午夜起床,寅时基本就在午门集合,在值房待漏,等朝钟响上朝,要等到卯时……”
“日日如此,水米不敢进……”
“若说从来没有丢人的时候,怎么可能?”
“谏议大夫魏婴,前阵子陛下赏赐几笼蟹,腹泻到翌日早朝告假,满朝皆知。”
沈云州说着,似乎笑了一声:“文官素来自诩清流,要脸面,我也没见魏婴那个老匹夫上朝的时候觉得丢人,撞死在殿前的柱子上,给青史留个名。”
宋思弦心里忍不住笑。x33
谁拉个肚子就要死要活了。
这不是女孩子家家的脸面么。
这国舅爷是惯会安慰人的,她心里终于好过了一点。
麻药渐渐散去,感觉嘴巴好像不那么木了。
她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眼睛水灵灵的,沈云州忍不住低头亲了她的眼睛。
“其实这世道对女子的束缚很多,我幼时去学堂,偶尔心情不好了便掏空上树上房……阿姊就开始学规矩了。世人只知道皇后地位尊贵,母仪天下……”
“又岂知她的难。便是简单的笑,也不能随心所欲。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笑的时候是要莞尔一笑,还是要端庄笑……”
“便是笑了,让人看着也不舒坦,倒是不如你自在随意。”
“你这么笑,我就觉得很好。”
宋思弦脑海中自动切换语言,老子美起来天下第一!
对,管它呢,丢人都丢了,再者说,她不过是尿了,又没拉……
刚这么想,肚子忽然咕噜一声。
宋思弦笑意僵在了嘴角。
这他娘的要是拉沈云州身上,能不能成为他心目中的南波湾不知道。
等要噶了,盖棺材板前回想一生恶心事……
记忆中难忘她指定能做到。
她手指好像可以能动了,胳膊微微能抬起一点点,她不断地眨眼睛,试图掐着沈云州的胳膊。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