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低头摸着袖子上的褶皱,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子一眼。
“还不是因为路上多了个你?”
口舌之争太子如何是沈云州的对手,再次完败。
两人正说着,裴潜打了只狍子回来。
“这傻狍子,都不用打,见了人都不知道躲,我一想,来都来了,也不好意思放过,就象征性地射了一箭,还射偏了,钉在一旁的树干上,本以为会吓走吧……”
“谁曾想这傻狍子转头撞在了树干上,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我又补了一箭。”
太子听得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沈云州面上也带着笑,转头看了裴潜一眼。
这头侍卫们忙着生活,胡三一直大力的劈柴,胡二拉住他:“够了够了。”
几个人刚把狍子皮扒了,肉剔了下来,穿了串,又将骨架架在火上烤。
这头国舅撸着袖子,带着太子兴致勃勃过来了。
“来,咱们亲自动手试试。”
太子也被勾起了兴致,跟着一旁撒佐料。
一群人忙活得热火朝天的,显然刚才的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沈云州一席白衣,袖子是广绣,抬手撒佐料的时候,仿若谪仙下凡,动作行云流水,十分优雅好看。
太子跟在他身边,被他指使得得团团转,不多会额头上就擦了一块儿黑。
身旁的内侍喜来见状,赶忙从袖子里头掏出帕子抬手要给他擦,却被国舅阻止:“让他玩。又不是瓷器,大男人脏个脸算什么。”
喜来动作一顿,太子已经挥手:“无妨,你先退下。”
喜来弯腰应是,欠着身缓缓退下了,转身前瞄了国舅爷一眼。
沈云州似是一无所知,目光都放在眼前的肉上。
等烤好了一块,他用匕首切了一块下来,烫得龇牙咧嘴,随手给一旁的太子。
太子仰头咬了一口,国舅问道:“香不香?”
“香。”太子满足地眯着眼。
嚼着嚼着,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
“其实有时候孤在想,不做这个劳什子太子有多好。”
“孤其实每日都很累,肩膀上担子很重。”
“还要防备这个防备那个,说句话之前要反复思忖斟酌,便是放个屁,都要担心失了仪态……”
沈云州默不作声地听着太子发
x33着牢骚,一边将烤好的肉拿着匕首细细地片成了一块块的。
摆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