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子的时候,他人早已走到了门口。
“我沈云州若是想要一女子,还不至与用强。”说着,人已经离开了。
冬虫从门外扒开一条缝,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小姐——”她犹豫了半晌,脸上挂着十分可惜的神情:“国舅爷他——”
“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思弦扯过被子盖着自己,抬眼看了冬虫;“讲吧。”
“这国舅府上上下下,都仰仗国舅大人,若是你能将他伺候好了……”
“也是小姐您的造化……”
“您这又是何苦……”
宋思弦摇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对自己说的。”形势比人强,她当然知道惹怒了沈云州对她没有好处。
应该顺着他,反正自己不过是他的后院的一个小妾而已。
再者说,以国舅的道骨仙姿,她睡他并不亏。
可她脑海里却不断回想他冷着脸赶她下马车的神态,委屈不了自己。
“罢了。”宋思弦拉过被子盖着头,“已经得罪了,就这么着吧。”
翌日起来,宋思弦走到门边,果然看到门岗朝着她摇头,不过这次被关门的不止她。
国舅府所有的女眷都不让出门了。
宋思弦这次并不打算再次求国舅爷,这个门也不是非出不可。
谁曾想宫中传旨太监来了,说皇后娘娘设了百花宴有请国舅府众多女眷入宫……
等宋思弦坐在行驶进宫的马车里,看着国舅府,忍不住笑了。
还不是出来了。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召见,可既来之则安之。
沈皇后本打算合适的时候私下召见的,谁曾想海昏侯夫人求见。
她如今身为皇后,母仪天下,
理智上她应该大度,偏偏想到自家弟弟,情感上大度不了。
于是她便索性下诏让国舅府的所有姬妾入宫,赏花,顺便会一会王瑾之。
是以宋思弦入宫的时候,才下马车就被领到坤宁宫。
她家底空空,宋家嫁她的时候,是当礼物一般送出去,所谓的嫁妆十之六七都是空的,当日抄家也被抄走了。
她不过藏了一张高额银票,被胡三这个莽夫给扯了。
后来又是下了大狱……
等到了国舅府,就开始锄地,统共手里也没几个银钱,索性破罐子破摔,随意找了件衣服就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