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思弦醒来,就见冬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吓得她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小姐,你不对劲——”冬虫眯起眼睛,“昨日你是怎么回来的,你自己知道么?”
宋思弦被问住了,她昨日……
昨日她最后的意识,还是被某人圈在怀里,周围萦绕着他的气息,她莫名觉得心安,浑身放松,就睡着了。
唯一觉得不适的,他的下巴太尖,硌得她头疼……
“啊——”宋思弦想到这,脸上有些发烧,于是揉了揉脑袋:“记不住了。”
“小姐是真记不住了,还是不想跟奴婢说?”
冬虫探头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宋思弦的脸,狐疑地问。
宋思弦面色不变,心里却在想,有时候这越是看起来迟钝的,往往心思就越是细腻,越不好骗。
“小姐……你可是跟我说过的,有什么事情你都会告诉我,从来不会瞒着奴婢的……你会把奴婢当成自己人的……”
宋思弦被冬虫逼问得很是窘迫。
问题是——
她也不知道昨日国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呀。
她倒是脑子里想得多了,其实也只不过被国舅叫到书房给他上药而已…
她要是说她跟国舅有奸情,传入到国舅大人的耳朵里,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哦,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我就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冬虫想想自己进门的时候。
宋思弦的确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小姐呀!振作啊。现在国舅大人后院这么些女人,环肥燕瘦的,你可得用点心思,上点儿进呐。”
“肚皮要争气啊!”
“若是能给大人诞下一儿半女的,你这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宋思贤很是奇怪:“你不是说听胡一说过,国舅大人很是抠门,一毛不拔,他的小妾都是杖毙的嘛……”
为什么还要逼她往国舅身边凑?
“哎呀,我的小姐……”东虫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奴婢想通了,国舅大人以前那是洁身自好。”
“至于后院的女人……”
“被杖毙了,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如今你看,无论是陛下还是王爷送的这么些女人,如今不都没事吗?”
“况且,国舅大人让你进了他书房,证明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