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是沈岱有难,还望顾将军出手相助,拉他一把。”
“爷爷!”
泪水从沈岱的眼中夺眶而出,老人直到这时候还在替孙子考虑。
“放心,老将军放心!”
顾思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只要我顾思年还在朝堂上一天,就会保他无事!”
“谢,谢了。”
沈洪清的视线越发模糊,手掌也没了力气:
“大凉军伍颓丧数十年,这些年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以前出了一位平陵王,今日又出了一位凤安侯。真想,真想再年轻个四十岁,就能和顾将军并肩作战。
有顾将军,大凉之幸,百姓之幸啊~”
“不止有我。”
顾思年嗓音沙哑地说道:
“有老将军这样的人在,也是国家之幸,百姓之幸!”
老人最后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孙子:
“爷爷没什么好交代你的了,只有一句话。
官场也好、沙场也罢,做人做事,首先要无愧国家,无愧百姓。”
“孙儿明白!”
沈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但还是重重点头。
“该,该走了。”
老人的眼眸彻底闭上,喃喃道:“愿我大凉,万世昌隆!”
“爷爷!”
当那一缕微弱的呼吸彻底消失时,沈岱放声大哭:
“爷爷!”
痛哭声带着无尽的悲伤,顾思年和林易槐他们几个更能感受到一种孤独与落寞。
父亲战死、爷爷战死,偌大一座汝南侯府就只剩下沈岱一人,他在京城的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可以说日后的沈岱无依无靠。
过了很久,沈岱自己擦干泪水站了起来,孤零零地站在顾思年身边,一言不发,年轻小伙的眼眶湿润润的。
顾思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你今年二十一?”
“是!”
顾思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你家汝南侯的爵位也不是世袭,沈老将军战死,你怕是难以袭爵,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爵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沈岱默默地说道:
“我就在虎贲卫军中摸爬滚打,当初我爷爷是靠着半生厮杀拼来了一个爵位,我相信我也可以。”
“很好,有志气,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