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不忍我刘家没落……春来在,可保我刘家百年荣华……咳咳……”
这话,让刘春来内心狂震。
刘八爷能知道?
可这事情……
“福旺啊,计划生育的事情,不能违反国家政策,也不能不讲人情……各家,还是……生……两个……就行了……”
刘八爷伸长了两根手指。
刘春来也没法提醒老人,生两个已经违反国家政策了。
“八爷,福旺听着呢!”刘福旺也有些哽咽。
没有这老人在,老刘家的凝聚力……
“传下去,但凡各家不听春来话的,走了的,牌位赶出祖宗祠堂,后人不准进祖坟……”
悲恸气氛越来越甚。
“春来,记得答应我的,把我葬山上,我要看着我刘家……”说完,刘八爷猛地站了起来,“都别哭,老子今年九十有六,也算喜丧;日子我也看好了,初四寅时一刻发引,卯时三刻下炕……春来给我捧琳牌吧……老子还想再问天借五百年啊!天望我刘家,老子也能去见列祖列宗了,哈哈哈哈……”
最后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声穿云霄。
随后,刘八爷重重地坐回了逍遥椅。
“八祖祖……”
瞬间,在1986年大年初一凌晨零点刚过,外面响起噼里啪啦鞭炮声以及零散烟花庆祝新一年到来的刘家湾,响起了痛哭声……
这个春节,本来应该最喜庆的四大队却没有往年的欢声笑语。
喜庆的红色,全部都被素白取代。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刘八爷的后事而忙碌。
“春来,这里是水沟,每年热天走水,八叔葬那里,到时候坟被冲了,对后人不好啊!”刘载厚看着山上正在打葬刘八爷的井口,有些忧虑地说道。
“八爷自己说葬这里,这方面,他是专家……”刘福旺说道。
有了刘八爷的遗言,他跟刘春来之间的矛盾就没了。
对于老刘家老一辈人来说,死后牌位进不了祠堂,葬不了祖坟,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柯尔特跟郑天佑怎么样?”刘春来问道。
“柯尔特留在这里,郑天佑走了。”刘福旺说道,“这事情……”
“八祖祖这也是为了我们大队,一旦认亲了,这合资,就容易出问题。其实,没有必要这样,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香江人……”
刘春来叹了口气。